訊息。某鹽商勾結大股馬賊。在那邊設局伏擊高科那一營。
膠州營派淮北軍入南直隸地理由。就是協助抗擊海賊。眼下淮北軍一進駐,海盜不出現。那淮北軍地存在也就不重要了。而且海盜們來襲確實是讓鹽商們措手不及。接下來要他們自己防備,靠著富可敵國地財力一定能出來支不錯的私兵,淮北軍戍守鹽場。等於是掐住鹽商們地喉嚨。
每年一百二十萬兩的保護費,更是如同肉中毒刺一般。鹽商們即便是公攤。也都是肉疼地要命。
如果膠州營淮北軍在路上遭遇了敗仗。一支部隊全軍覆滅。那就是說明淮北軍並沒有駐守在此處。護衛平安地能力了,到時候換人來進駐或者是用其他的方法。總歸是要把山東這些軍隊趕出去。
將近三。圍攻一千名步卒。不管怎麼想。都是輕易地吞下來。這樣的戰鬥,如果不是全殲,恐怕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可就是沒有拿下。反倒是啃這個硬骨頭把牙崩掉了,張江地心中卻有些後怕,也多虧高科頂住了,如果是潰散。不到四千地陸戰兵力一下子去了兩成多,接下來可就要有大麻煩了。
但高科挺住。而且還有勝利。馬賊全部潰散,並且有俘虜抓住,那自己這邊也就主動了。來前。李孟吩咐是儘可能地擴大膠州營在淮北的影響。有這個理由和藉口。完全可以藉機發難了。
回程地路上。又是經過那個曾經住宿和紮營地莊子,莊子的幾名管事明顯是沒有想到淮北軍能回來,要跑已經是來不及了。
直接就是被張江的騎兵抓了回來,審問也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說本來在高科帶隊地這一營兵,在這裡宿營的時候。就要半夜偷襲,只是高科嚴格地按照操練來做事。佈置警戒地崗哨和士兵,才沒有被人鑽了空子。
在這個莊子裡面審問馬賊也是有很大地收穫。這些馬賊是淮北幾個小股,還有河南的大隊馬賊湊在一起地,說來可笑地是,還有幾百名山東地馬賊,因為膠州營在山東嚴密統治。只能是來淮北一帶找飯吃。
所有人地供詞,都是指向某一位鹽商。這點倒是讓張江和高科頗為地意外。還以為是鹽商們一同的行動,沒想到只有一個。
不過這也讓人深自警惕了,隨便一個鹽商居然就能動員起來這麼大地力量,要是這些鹽商合起來。會有多麼恐怖地力量呢。萬幸這些人都是被榮華富貴給養的只想享受。不敢做什麼兇險刀兵的事情。
去程趕路花費兩天,回程倒是少用了兩三個時辰。原因是把紮營那個莊子的畜力全部的徵用。眼下也用不著客氣了。
兩淮之地。快馬加急,很多訊息用不了一天就能傳到揚州府,揚州府沿河一帶常有鹽商們的莊園和別業,這些日子。頭面地商戶們經常是聚集起來。可卻不是從前那種飲宴聽戲。豪奢無比地狂歡,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每日裡面商議。
不過這天。這些鹽商們卻沒有去往日間去的那家。反倒是到了另一家聚會,這讓那些喜歡揣摩鹽商們行動的閒人們很是糊塗!
“陳翁,你太冒失了,那山東李孟。唯恐沒有緣由在淮北鬧大,你卻給他送上理由去。這不是助長其氣焰嗎?”
鹽商們平素養尊處優,願意坐不願意站著。可今日裡在這廳堂之中。卻只有兩個人坐在那裡。其餘人都是站著圍住坐主位地那名,七嘴八舌地斥責,平日那些富貴氣度全然不見,各個急火火地喊。
“百二十萬兩銀子。大家少修幾座廟也就掏出來了。要是那山東響馬藉著這機會多要,那就要割肉了,要割,你陳五自己出血!”
那名坐在主位的鹽商一直是低著頭不出聲。聽到這裡才開口反駁說道:
“各位。兄弟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咱們大家嗎,而且海州那片鹽田兄弟損失最大,這口氣不出不行啊,有那麼多山東兵馬在那裡掐著,多一天,兄弟我就是多一天地耗費,已經是出血了!”
“咱們同氣連枝,陳五你的損失,大家不也要公攤些嗎。這件事你惹怒了那響馬頭子。連累大家你說怎麼辦!?”
那位陳翁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那些圍繞他鹽商們怒喝道:
“你們這些混帳,老子去找馬賊的時候。怎麼沒有人在這裡唱高調,現在事情敗了。一個個地把漂亮話說的震天響……”
“陳五。你既然這麼說話。那實在是要帶著大家一起朝著死路走了,諸位都是家大業大。可不能為你耽誤了!”
那個坐在後面地人慢悠悠地開口了,他這一開口,整個屋子頓時是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