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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相簿,然後挺直身子回頭質問他:“那明明是普林斯頓。”

“別瞎扯了,背景明明是耶魯的圖書館,普林斯頓哪有這樣的建築?”

“唉,反正耶魯我沒去過,普林斯頓我也沒去過,你騙我我也不知道。”

“做什麼唉聲嘆氣的?早上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還很開心,眉飛色舞跟我講娛樂圈八卦,晚上就跟脫了水的蔬菜似的,整個人都蔫了。難道那個樣片,真的有那麼感人,看得你連心情都這麼慘淡了?”

“是啊,特別慘。”她又補充一句,“特別特別慘。”

油熱了,他將食材倒下鍋,“吱啦”一聲響,雖然是大功率抽油煙機,但整間廚房仍舊頓時洋溢位辣椒與豆瓣醬的特有香氣。

他一邊炒菜一邊問她:“喝不喝酒?我這兒還有從你家帶回來的苞米酒。”

文昕搖搖頭,說:“不喝了,省得酒後亂性。”

“你倒是想亂呢,你別想得美,我可守身如玉。再說我求連杜蕾斯都沒有,你別逼我這會兒下去買啊!”

“呸!到底是誰想亂呢!”文昕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有點薄醺似的,大約是因為熱菜的香氣,讓她覺得舒適而放鬆,“你家真沒杜蕾斯?我不相信!”

“在…個單身男人的家裡,孤男寡女,不要談這種限制級的話題,不然我當你在挑逗我。”

“是你先說杜雷斯!”

“好,都是我的錯。”他麻利地將炒好的魚香肉絲盛盤,然後洗鍋,再做另一道麻婆豆腐。

文昕假裝好奇地問:“你家不備杜蕾斯,難道你習慣用傑士邦?”

這下他忍無可忍了,回過頭來衝地揮動鍋鏟:“余文昕,你是不是真不想吃飯了?”

她只好拿著杯子逃之夭夭。

在客廳裡看了會兒電視,他已經將肉菜一湯擺上了桌子,開了一瓶香檳:“洋酒配川菜,這叫混搭。”

她看著冰桶裡冒著細密氣泡的酒瓶:“為什麼要喝香檳?”

“慶祝你工作順利,還有,慶祝你今天看的樣片特別感人。”他端起酒杯,“來,Cheers! ”

“Cheers!”

香檳入喉冰冷一線,他的手藝真的甚佳,文昕本來沒有絲毫胃口,嚐了一筷子之後,也忍不住說:“你竟然還真的會做飯。”

“你不是說我是偶像劇嗎?我們偶像劇男主都是萬能的,出得廳堂,下得廚房,女主角一呼則應,萬試萬靈,是阿拉丁。”

“阿拉丁啊阿拉丁……”

他又替她斟上一杯香檳,含笑告訴她:“你不妨許願。”

文昕呷了一口香檳:“好,給我一份工作,工作內容特別簡單,老闆仁慈慈同事友好,最好每週只用上三天班,年底還有分紅可以拿,帶薪假期一個月!”

“來做我太太,每週練一天班都不用上,我很好相處的。而且又不用你做飯。”

“這個不行,換一個!”

“嗯……我們公司前臺行不行?工作內容簡單,但是每週得工作四十個小時,而且只怕年薪達不到你的期望值。”

“我又不期望年薪百萬。”

他覺得好笑:“要不要我給你寫推薦信?”

文昕跟著他順口瞎扯:“你直接打給你們HR就最好了……”

他突然問:“為什麼想換工作?之前你不是一直做得很開心嗎?”

“突然覺得很迷茫……”文昕說,“覺得很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且有許多事情,不是我可以控制,又不是我能夠接受的。”

“你們是娛樂圈、名利場,當然是這樣子。其實這個世界到處都一樣,外企的人事也很複雜,人在江湖飄,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從前有一位藝人說過,亂箭穿心,習慣就好。我入行這麼多年了,可是今天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一直無法習慣。亂箭穿心一次,覺得痛,亂箭穿心無數次,仍舊覺得痛,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這行?”

他再替她斟上一杯酒,溫和地說:“你會覺得痛苦,是醫為你還沒有麻木,說明你仍舊有血有肉,有自己的真性情。”

“有些事情我真的做不出來啊!就像費峻諱的這件事,如果順勢炒一炒徘聞,也許就過去了。可是上次他對我發牌氣,說去司給他安排的緋聞,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那個時候我就想,原來他是很反感這種事情的。後來娛記叫我讓他和方定奇出來,單獨給他們拍,他們可以做頭條。我想了又想,還是推掉了。藝人有時候也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