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那男人見到過來的那幾個女人後,臉如死灰,死命地往臺階裡鑽著,可“老孃”也是鍥而不捨,掄開兩隻長臂猿似的爪子,往裡面夠著。
“不……我不要……我不要被賣到那種地方,我不要,求求你了,妻主大人,你是在你姐姐亡故前答應過她的,會善待我的,我會老實聽話的,別把我賣了……”
從那男人斷續的哭求聲中,白霄大約明白了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也是與自己和澤吾的關係差不多。
只不過是正好反過來,這男人之前的妻主對他還不錯,臨死前還沒有忘了給這男人按排往後的生活,並沒有讓他殉葬,而現任的這位……這位“老孃”狼子野心,答應過自己姐姐的事翻臉就無情了……倒是可悲啊。
看看那幾個女人一臉橫肉,敞懷袒胸的模樣,這男人被賣的地方應該是不好之處,所以才會拼命地反抗,即使被打得慘不忍睹,也仍是掙扎著。
這時,白霄身後的澤吾也聽得落下淚來。
“霄……我們……我們買他吧……好不好……”
自己的小笨蛋很少向自己提什麼要求,這次必是看到那男人想起他自己,難免傷懷了,這才會想著要救的。
只是買……
這買賣人口之事,有一天竟會和“救人”聯絡到一起,讓白霄不自禁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是不買,用別的辦法,似乎也不大可能。
西華國就是這樣的規矩,除女子正式婚娶的正夫可以受到法律的保護,像這種侍啊,根本沒被列入到《婚姻法》的範圍之內。
想這男人是繼承的身份,絕不可能是正夫,怕是連個侍也算不上,就像這女人家裡的附屬品,可有可無,有他,或許還礙眼。
“我替你把債還了,你把這男人賣給我吧!”
想了幾十秒後,白霄終於決定還是用“買賣”這種手段,雖說在白霄想來,這種手段有些不仁道,但白霄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手段可以省去不少麻煩,簡單易用。
“你要買?”
“老孃”顯得有些驚訝。
“你賣給誰都是賣,他必竟侍候過你姐姐,你就忍心把他賣到那種地方?”
白霄不緊不慢地說著合情合理的話。
“這……倒也是……”
能說出 這樣的話,看來“老孃”也不算太傻。
只是那邊站著的幾個女人卻不幹了,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哪肯讓,一起擁了過來,吼道:“你算是幹什麼的,管哪門子閒事!”
“我幹什麼的都不是,只是想隨手做點好事,我買也可不買也可,只不過是看這男人被打破了相,著實有點可憐。”
白霄早就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做這事畢竟是有撬人牆角之嫌,所以,特意在“破相”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哪個堂子買人回去,都是為了侍候人的,誰也不會買一個破了相的啊,剛才那位“老孃”在教訓自己男人時,真是下手不留情啊,也不管哪裡,上去就打,那男人的臉都被打得腫成瓢了……
白霄是站在臺階上面,臺階是鐵製的,幾級幾級地焊在一起,有著很大的空隙,從上面看下面可看得一清二楚,別人只顧著看熱鬧,沒有注意到,白霄所處的位置卻可以一眼瞥到了男人最重要的臉面,早已經是豬頭一樣了。
經白霄這麼一提醒,那幾個女人也注意到了,即使這男人的臉只是被打腫的,沒有破相,短時間之內,想讓這男人接客,也是困難的,還要給他治病。
從輪船上設的堂子和地面的不一樣,流動性很大,講究的是短線路,誰也沒有那份子耐心,花長線培養“貨物”的,而且這個已經做過鰥夫的男人,還沒有被培養的資本。
那幾個女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等著白霄和“老孃”交易,交易過後,好把錢拿走。
超大黑鍋
被白霄買回來的男人叫“阿城”,今年不過十九歲,一年前嫁給了打他的那個女人的姐姐方一。
方家在當地還算富裕,有兩個女兒,方一是長女,自小體弱,娶了家貧的阿城,是為了沖喜。
婚後方一對阿城還算好,阿城也盡心盡力地侍候妻主,可誰曾想方一的身體卻還是一天不如一天,於半月前病故了。
方一臨死前念著阿城跟著自己這一年來也是委屈,也不捨得年紀輕輕的阿城陪著自己去死,就留下話兒,讓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在甲板上自稱是“老孃”、實際上叫“方二”的妹妹代為照顧。
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