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代她掌管。”
言蓉這一整晚,又哪裡能夠休息?她和沈木站在一處,在旁邊的屋簷下站著,聽到這些話,並未應聲。
心頭卻充滿著難以言說的愁苦。
她並不想要什麼權利和財富,她最大的想法,不過是嫁一個穩妥的男人,不求他有多少富貴,也不求他有多麼帥氣,只求他有男人的擔當,能夠對她和對家庭盡責,她便安心過平穩日子。
可是沈木現在在她身邊,胳膊上還留著鮮血,她的心頭,卻只是苦悶一片。
覺得自己多久之前曾經滿心滿念追尋的東西,已經離她遠去了。
沈木是因為言蓉的關係才入的言家,跟的是言以莫,言以莫是贊同和支援言西城的,所以沈木的立場,是言西城的人。
今晚的事件中,他屢次保護著言西城不受傷害,現在想必在言西城的心目中,地位又上升了不少。
言蓉對於父親說的話,沒有異議,也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言以莫站出來說道:“我還是依然跟著二弟做事吧。”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單獨獨立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他選擇跟著言西城,言下之意,那麼他死後,他的那一份,也是言西城的。
那麼以後,言西城還是有巨大的籌碼和言湘庭鬥爭。
言湘庭冷冷一笑,並不以為然。他們幾個是一母同胞,當然跟他完全不同。這些他自然並不放在心上。
言承瑞問道:“三兒,你可還有什麼意見?”
“你分得倒是挺公正。但是訓練場,和我昨晚所佔有的東西,也必須全部歸我!”言湘庭冷笑道。
言承瑞咬牙:“歸你!”
那些太過血腥的東西,言承瑞也不想大兒子和二兒子再去多碰觸了,養出了言湘庭這樣的兒子,便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所以歸了言湘庭,也沒有什麼不好。
言承瑞出面解決了這件事情,言家終於,迴歸了一個相對平靜的環境。
言湘庭當場便搬了出來,將自己的房間,設定在了訓練場。
他出入和居住,便都在訓練場內,裡面狼聲慘吠,血腥至極,讓他看上去,更加的冷漠嗜血,充滿了一身的戾氣。
訊息傳到俞家,俞家的股東都在嘆息,嘆息青陽少爺錯失了坐收漁利的好機會。
俞家內部住著的沈家人,倒是贊同青陽少爺的做法。
一來是在沈涼墨的影響下,沈家的人看事情的態度,不是著眼於權利財富,而是更多的是著眼道德、法律和正義;
二來是言家還不知道蘇薇到底有什麼關係,現在就去落井下石,未免太過早了。
大家在一起聊起的時候,都未免有些擔心地說道:“這個言三少以前就瘋狂,現在拿到四分之一的言家產業,加上他已經有的那些,以後不知道要瘋狂到什麼程度。這言承瑞倒是有些魄力,關鍵時刻,能快刀斬亂麻……”
青陽少爺淺淺一笑:“言承瑞真不是這麼喜歡這個老三……也不知道他當年為什麼和那個簡書雲發生了關係,有了言湘庭。”
大家都訝然:“他下狠手,將屬於言西城的整個言家,分出四分之一給言湘庭,還不夠愛嗎?”
“言湘庭留在言家,給言西城造成的壓制太多了。若不是他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以三少的能力和手腕,言西城早年便不是他的對手了。言承瑞表面是偏著老三,骨子裡,還是顧忌著怕三兒搶了老二的位置。這是舍卒保車之法,不過他能夠有此決斷,還是讓人佩服的。”青陽少爺緩緩道來。
沈涼墨也贊同這個說法:“言蓉是女流之輩,年紀也小,不可能掌權,言以莫疼愛二弟,且不長命,表面上是一分為四的家產,不過是分成了兩份,言西城佔了其三,言湘庭佔了其一而已。”
這樣一解釋,大家恍然大悟。這樣看來,言家雖然分家了,其實只是將言湘庭分出去了而已。
想到言湘庭在言家受到的對待,不由讓外人都覺得有些寒心。言家人對這個私生子涼薄至此,也難怪言湘庭會養成現如今這樣的性格了。
現在看來,言家的人擅於算計,步步為營,相比之下,這個三少雖然太過血腥暴力,但是不失真性情,反倒還可愛一些。
言家經歷過這接連的變故,整個家庭都籠罩著一層陰影。
言浩瀚一病不起,言老太太本身羸弱的身體,也被擊垮,臥病在*。
言西城雖然依然是家主的位置,但是經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