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得和夏河吃散夥飯呢,打扮的土裡土氣又要被他吐槽了。想著,路過櫥窗時紀小瞳下意識的頓了頓腳步,玻璃映照出的身影披散著長髮,雖說身材不能稱得上完美,但她都有在減肥,腰部的贅肉已經少了許多,這樣應該不會比尹菁差到哪裡去了吧?
紀小瞳搖了搖頭,加快步伐往目的地趕,越發覺得自己沒出息。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痴人說夢,你還真是沒救了。
為了不讓夏河看出來自己身體的異樣,紀小瞳決定走路過去,要是被問起臉為什麼是紅彤彤的,也好說是因為這個熱的。
和第一次去民政局的時候一樣,紀小瞳是掐著點趕到的,夏河看上去已經恭候多時,藍色襯衫搭配深藍針織外套,外加白色九分褲,在這種冷不冷熱不熱的天氣中穿出了屬於他自己的風格,就算是剛剛領完證的姑娘也不可避免的多看了幾眼,結果當然是被各自的男人拖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夏河顯然已經看到了她,但並不打算主動和她打招呼,無奈下紀小瞳只能硬著頭皮,堆起笑容,與平時無異的狀態:“老闆,你到的好準時哦……啊?你問我為什麼我的臉這麼紅?那是因為我走過來的,運動運動有益身心健康嘛……”
“我有說話?”
冷淡的撇了一眼唱獨角戲唱的不亦樂乎的紀小瞳,自顧自的率先邁步,自知無趣的紀小瞳緊跟了上去,懊惱的捶胸頓足。她到底幹什麼要像個傻瓜似得不打自招?對啊,他怎麼可能開口關心她呢,都是要撕破臉皮離婚的關係了。
現在是下午接近關門的時間了,所以前來民政局的人不算太多,彼此沉默著坐了一段時間後就喊到了他們的號碼。紀小瞳總感覺眼前為他們辦理手續的男人有點眼熟,死死盯著,對方也看著她,忽然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孩子沒了?”
……好吧她終於想起來眼前這貨是誰了。那麼毒舌的說話方式,那麼刻薄的措辭語氣,那麼令人望而生畏的一張臉,不是當初為他們辦理結婚的基佬還會是誰?!
“都說了不是因為我懷孕才結婚的!”紀小瞳暈倒,民政局是缺人手還是怎樣,為毛她只來過這裡兩次,哪次都是這貨辦理的手續?合著他結婚離婚一手抓啊。
這位自稱不是基佬的工作人員,用一種非常稀鬆平常的目光打量著兩人,“三個多月就來辦離婚還是挺少見的,而且看起來你們是和平分手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各自在這張紙上簽名吧。”
瞪了眼這位工作人員,紀小瞳接過筆就流暢的在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上簽字,然後滿面春風的把筆遞給一旁的夏河,然後紀小瞳就覺得不對勁了。按說夏河一旦簽字就是自由身了,和尹菁也能沒有阻礙的雙宿雙歸了,可為什麼現在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裡找不到一絲高興,反而遲遲不接過筆,她疑惑了,於是又把協議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他眼裡的那抹陰鬱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吧?
紀小瞳必須沒有任何猶豫的把這件事做完,於是再接再厲的丟擲誘人條件:“簽了字,我們就是沒有關係的人了。”
聞言,夏河的指骨泛白,手上的圓珠筆似乎就要被硬生生折斷。
“也好。”話是這樣說但他仍舊遲遲不落筆,看著似乎異常高興的紀小瞳,抿著唇不發一語。要說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高興,那是騙人的,只不過她高興的地方顯然是他惱火的地方。她到底憑什麼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擺出笑容?難道他所感覺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喝醉的那天晚上她並不抗拒,還有那天在車裡的吻……
一想到這些他就開始頭大,索性不去想,看著協議書上“紀小瞳”三個字畢恭畢徵的,寫的尤為認真,越發刺眼。“啪”的一聲摔下筆,似隱忍許久,話到嘴邊,正巧這時紀小瞳的手機響了起來,兩人都略微愣了愣,最終還是紀小瞳抱歉一笑,跑到外面接聽。幾秒鐘後,他重拾水筆,牙咬切齒的寫下了一個“夏”,天知道他有多想把紀小瞳的那支破手機摔個稀巴爛!
“簽字尊崇主觀意願。”工作人員推了推眼睛,笑了笑,又遞上另一份協議,“這份東西你也可以看看,我可不認為剛剛的小姐會了解婚姻法的事兒。”
狐疑的接過,夏河打量著這位工作人員,這貨安的什麼心?不過沒一會兒他就知道安的是什麼心了,也為自己的狗眼看人低深表歉意。夏河站起身,將協議收起來,邁出民政局大門,一眼就看到了打完電話正要折回來的紀小瞳。
還沒有開口他就知道她想說什麼,“放心,我已經簽字了,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不是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