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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說道:“要不,你把你家老三叫過來,我替你勸上幾句。”

林老實正要答應,卻見梅月從裡間走出來,對李鐵嘴道:“表叔,多謝你跑這一趟,煩勞你老人家回去時給李家帶上幾句話:我妹妹是打了李大郎,可他也打了我,我們從此扯平了。道歉是不可能的。我林梅月此生不再進李家的門。我們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梅月的話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卻又格外清晰有力。

林老實怔住了,李鐵嘴也愣住了。

兩人一時間都沒接話。

片刻之後,李鐵嘴先反應過來,他問道:“侄媳婦,你不要一時衝動,這種話可不能輕易說出口。”

梅月淺淺一笑,目光溫和而堅定:“表叔說得對,這話不

能輕易出口,但我一出口就不能更改。表叔照我的原話回覆李家便是。”

李鐵嘴瞠目結舌。說實話,他這幾十年來,說合了無數對夫妻,那些人哪怕打得頭破血流鬧得多不可開交,最後還不是都複合了?無非是跑得次數多些,多費些口舌而已。他哪能想到梅月竟為這點子小事就真的要合離。

這會兒,林老實也徹底緩過來了,他厲聲叱責道:“你說啥,你不回李家了?那我問你,你以後去哪兒?我告訴你小四兒,你是嫁出去的姑娘,也就是那潑出去的水,誰還能把你收回來是咋地?”

梅月仍然面帶微笑:“爹,你儘管放心。我不會在家很久的。”

林老實氣得連臉帶脖子都紅脹起來,他跳腳嚷道:“去叫你娘,叫你三姐來!”

梅月站著不動,倔強地道:“爹,這是我的事,不用叫別人。我就是這個意思,誰勸也沒用。”

林老實氣極,伸手就要去打梅月,卻被李鐵嘴給攔住了:“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屋裡的吵嚷聲自然也引起了桐月和荷月二人的注意。桐月在收拾東西,荷月在收拾獵物,兩人聽到動靜就趕緊跑了過來,荷月手中的刀甚至來不及放下就來了。

桐月一把拉過梅月,瞪著眼盯著林老實,冷冷地說道:“我看你敢打。”

林老實不由得被桐月的氣勢給震了一下,他本想就此做罷,但一想到還有外人在面前,為了面子他也要強撐,他這一轉念就真的要去打梅月,桐月剛要伸手去攔,卻見面前刀光一閃,一柄帶血的大刀橫了過來,林老實的巴掌剛好擦過刀尖,頓時血流如注,他跳著腳叫痛,李鐵嘴也變了臉色,白氏去鄰家借東西也回來,聞得叫聲趕緊跑過來檢視包紮。

包紮完畢,林老實自然不能放過那個遞刀的人,這人除了荷月還能有誰。

林老實罵她,白氏嚷她,荷月卻只撇撇嘴絲毫不放在心上,桐月在旁輕描淡寫道:“她又不是故意的,她看爹要打姐姐,情急之下就上來阻攔,就忘了還有刀在手了。”

林老實怒火充塞心口,但卻再也不敢胡亂打人,只顧一個勁地嚷痛。

李鐵嘴看林家亂成這樣,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提出告辭。

臨走時,他看看梅月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梅月只是客氣地送他出門,其他再無別話。

李鐵嘴剛跨出門檻,就見桐月又追了上來,她正色叮囑道:“李叔,你一是要按我四妹妹的原話轉達;另外,明天我家派人去拉嫁妝,還有再替我轉告李家一句,若是以後我聽見詆譭我四妹一句話,我還會上門的。”

荷月也提著刀追出來道:“喂,老頭,你也替我轉告那老王八全家一句話:他們再敢說個不字,我就扛刀上門。”

李鐵嘴心裡發怵,強作笑顏道:“好好,我定會轉告。”說完,便狼狽地離開了,連頭也沒敢回。

次日清早,桐月就叫來福以及幾個村民去李家拉梅月的嫁妝,梅月沒有親自去,嫁妝卻是一分不少地拉了回來,李家不敢剋扣一分。

嫁妝拉回村子時,道路兩旁站滿了人觀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大家都不理解梅月為何這麼輕率任性,不就是夫妻倆打個架嘛,至於就這麼回來了嗎?他們更不理解桐月,不幫著勸和就罷了,怎麼還敢主張合離呢。聽說她還讓她娘離了她爹呢,這孩子真不知是咋想的。不都說讀書能讓人明理嗎?她們姐妹咋越讀越糊塗了?由此可見女人無才便是德是對的。

眾人挨挨擠擠,議論紛紛。這些嫁妝和這些話卻觸動了此間兩個婦人的心思。哪兩個人?一個是楊大嬸。原來桐月雖然跟白氏透漏過自己的心思,但白氏一直沒跟楊家說透,她還指望著女兒能回頭。楊大嬸看到梅月的事又聽著村民們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