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一根根裹腳布,浸染了一遍又一遍殷紅的血,終沒有一個人熬下來。
“袁氏,牡丹告你謀害錢其正,你有何說辭?”
縣衙大堂裡的一下驚堂木,將袁氏嚇得嘴唇發白,望著上頭的“正大光明”的牌匾,眼前一直跳著那些妾室、丫鬟的面影,怨憤的,乞求的,絕望的,還有瘋傻的。
袁氏眼前一晃,微微咬唇道:“官人,民婦冤枉!”
袁氏身旁的牡丹姑娘垂淚道:“官人,那日午時錢員外來小婦人的宅子裡,吃了些酒菜,晚間說是家中大婦悍妒,匆匆而去,臨走時囑咐奴家莫對外洩露已懷有身孕一事,恐,恐家中大婦不饒,誰曾想,第二日員外爺便,便……”
牡丹說到這裡,悲切的語不成詞。
袁氏怒喝道:“賤蹄子,休的胡說,我何曾知道你有身孕,即便你有身孕,又如何證明那是我家良人的。那日良人出去,至第二日都不曾回來,我還曾疑你對我家良人下了殺手!”
……
不過一日,明月鎮上便傳開了,神武巷子裡頭的牡丹小姐懷了錢其正的遺腹子,現正狀告是袁氏心懷怨懟,謀害了錢員外。
不兩日又傳出,狗急跳牆的袁氏說牡丹定是痛恨錢其正讓她飽受纏足之苦,對錢其正起了殺心。
牡丹又爆料,袁氏之所以針對杜秋容,是因為錢家侵吞了杜家的田地,還想借京中杜將軍的勢。
起初兩天,杜恆言聽花嬸子和莫嬸子聊錢家的事,還有些趣味,後來得知錢其正有戀小腳癖,覺得此人真是變態,死有餘辜,心裡又一陣後怕,幸虧小小娘沒有進錢宅,不然她們娘兩真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林承彥看著阿言慘白的小臉,緩聲道:“慕俞會保護阿言的!”
杜恆言見他握緊的拳頭,頭一回好奇地問道:“慕俞為什麼要護著阿言呢?”
慕俞一張軟嫩嫩的小臉,倏地一紅,小耳朵竟不自覺地動了起來,十分有節奏的模樣。
杜恆言驚訝道:“慕俞,你,你耳朵動了!”
慕俞忽地扔下手中的筆,雙手捂住耳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