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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另有調令?”

杜呈硯回道:“此次澶州一役,丹國與趙國簽訂了休戰和約,言明雙方互市,互通有無,兒得官家恩准,休沐半月,兼任侍衛親軍殿前副都指揮史。”

杜太初撫掌笑道:“好,好,大郎效忠殿前,我和你娘也能常常得見!”

杜呈硯歉然道:“兒離家多年,累爹孃掛念!”

元氏拿了帕子,拭淚道:“你回來了,娘日日懸著的心也能放下了!”

杜太初摸著鬍鬚沉吟,殿前副都指揮史雖是正四品,但是從二品的殿前都指揮史目前空缺,他兒看著是降,實則是悄悄地升了一級。

眼下丹國危機解除,官家卻不仔細肅王,反倒升了他兒掌管殿前侍衛親軍,無疑是替肅王削尖了刀刃。

杜呈硯看著女兒微垂的眸子,似在考量什麼,淡淡看了一眼趙萱兒和爹孃,回家這麼一會兒,他已經看出,這幾年,趙萱兒和婉婉與爹孃往來甚少,甚至可以說,嘉熙堂與榮延院處的十分生分,即便趙萱兒和女兒努力在他跟前做出其樂融融的模樣,可是,親不親近,不是幾句話幾個動作就能表現出來的。

***

子時,嘉熙堂裡頭,杜呈硯看著爹爹從地面的暗磚裡取出一個柏木盒子。

杜太初道:“林相公給我寄了兩封信,你看看吧!”說著將兩封信箋遞給兒子,嘆道:“這麼些年,我和你娘一直當蓉兒跟著夫君去了外地。”

杜呈硯略略掃過信,冷言道:“爹爹,此事兒已知曉!”

正喝著茶的杜太初險些一口茶噴到了兒子臉上,起身看著杜呈硯的眼道:“那女娃兒?”

呈硯點頭:“兒也知曉!她叫恆言,咸寧二年生,秉性純良,頗聰穎。不過有鄉野小娃的粗野。”

大郎說起這女娃,臉上熠熠有光彩,是不是他杜家的娃兒,呈硯不說,杜太初竟然有些問不出口。

半晌,頹然道:“如今你既是回來,阿容的事,你自當拿個主張!莫要罔顧了人命!”

“爹,我想將阿容和言兒接到京城,言兒記在我名下!”

杜呈硯一語激起千層浪,杜太初不敢置信地望著面色平靜的兒子,“你可想過肅王府會如何看待?”

杜呈硯原本就有些黑的臉龐越發地暗沉,雙眼迸射出一點星光:“如若這回沒有林老相公,阿容怕已不在人世,言兒才五歲,她還不會生火做飯,就已經十分乖巧地照看著不識人的阿容,寸步不離。”

杜太初想到明月鎮上的義女與義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罷了,你說接便接過來吧,只是,言兒如若記在你名下,阿容又要以怎樣的身份待在府裡頭?妾室?貴妾?”

第10第

錢宅裡頭,女使匆匆地奔向後院,喊道:“夫人,夫人,衙差又來了!”

廂房裡頭傳來一陣瓷器落地的碎裂聲,錢夫人袁氏望著地上的碎片,斥罵道:“嘟嘟囔囔的喊什麼,這可是汝窯產的玉瓶,等我過了這一陣子,可不仔細收拾你們!”

女使望著地下的一攤碎片,結巴道:“夫,夫人,衙差說,說那神武巷子裡的粉頭說是,是夫人謀害了員外!”

袁氏手忽地微微顫抖,哭喊道:“良人啊,你走了,落下我一個人不說,還留了這麼一個禍害來糟踐我!”

這邊袁氏說的傷心,門外等不及的衙役,已經來到了後院,為首的喝令道:“請夫人隨我們往縣衙走一趟!”

袁氏罵道:“你們縣尉知道嗎?你們敢來抓我!”

為首的衙役微微側頭,同行的三人便過來直接將袁氏押解著出了錢宅。

袁氏甫一到堂,便見著了裡頭一位弱不勝風的女子,待看到石榴裙下的那一雙小腳,心裡止不住打了一陣寒顫。

那一雙腳端端正正,窄窄弓弓,前頭尖銳,三寸大小,雖套著一雙粉底繡花鞋,可是她知道若穿上木底弓鞋,一旦走起路來便會留下一串串蓮花印,罕見的四照金蓮。

她嫁給錢其正多年,最明白他心裡那一點不可告人的隱秘。

都說抬進錢宅的那些賣身入府的妾室,沒隔一兩年,便會蓋著白蓋頭,一個一個往外抬,傳言說都是被她弄死的,其實,那些女子都死於一雙小腳。

錢其正痴迷小腳,她要纏的不是一般的三寸金蓮,而是金蓮中的極品,細長的釵頭金蓮、窄底平背的單葉金蓮,另外便是四照金蓮。

那些女子不似幼女的腳軟又小,皆已十五六或二十來歲,腳已定型,纏成三寸金蓮尚屬不易,何況是金蓮中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