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比你安穩多了,剛過去一雙腳,剩下的慢慢來就是,八成能趕上舉人大考。你呢,沒個三五個月恢復不了,得做個癱子!”
“那也是個癱子聖途舉人。”
樂陽申還是嬉皮笑臉。
他們又說了幾句話,寶玉就推開門,叫來了樂陽吟和幾個力氣最大的秀才。
“寶二爺,您吩咐。”幾個人恭聲等待。
寶玉指了指癱床上的申哥兒,笑道:“我剛才說了,從早到晚的打,打完給他敷藥,打得越狠,恢復得就越快。”
“我的親爺啊,您怎麼還讓他們打我呀?”
樂陽申哀聲叫了起來。
“我都說了,打得越狠,恢復得就越快,再說你現在是個癱子,不知道疼,你怕個什麼打?”
寶玉沒好氣的懟過去。
這反而讓樂陽申快活起來,歪斜著眼睛,一副討打的模樣。
寶玉把事情安排妥當,自個回了碧紗櫥,聖途舉人這麼大的事情得瞞著掖著,但是黛玉這邊不用瞞,也瞞不住。
聽到樂陽申玩了命,黛玉捂嘴嬌笑,要笑話寶玉。
“你手底下的人可這般厲害,把你都比過去了。”
“跟申哥兒比狠勁,我還真得甘拜下風。”
這種事寶玉得認,認了之後,還是要循序漸進,慢慢的把靈魂牽扯進文膽雛形,而單單的把控制身體的思想,留在了身體之中。
半月時間轉眼即逝,這天清晨,百多個秀才跨上駿馬,擁著寶玉奔出了中都城。
秀才大考在每座大城都有,而舉人大考,只會在僅有的九座學宮之中。
青廬山文院上轄的學宮,正是中都城外八十里處,一柱撐於碧天之上的,
問心宮!
第二百零一章 兀老匹夫
奔出中都城,道路開始顛簸,眾人就放慢了馬匹。
沒辦法,被綁在兩匹馬中間的某個癱子,已經尖牙利嘴的開始罵戰,說要復原了單挑一群,不然偷襲一群,總之要報這個顛簸之仇。
只見樂陽申渾身纏著麻繩,把他綁在了一個圓木軲轆的輪椅上,兩邊扯出頭子,分別綁上了兩匹馬的脖頸,就這樣吊在半空。
因為很難平衡的關係,樂陽申顛簸了幾次,變成了頭下腳上,滿臉都是馬蹄子濺起的草根、黃土、馬匹……排洩的不可言狀之物。
寶玉停下來回頭一看,差點笑得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白南煙剛掀開車窗的紫色羅紗,一口香茶噴出老遠,很快的,車廂裡傳出來白南煙和黛玉的笑鬧聲。
寶玉笑了一陣,回頭看了眼紫紗香車,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白南煙怎麼會跟黛玉相處的如此之好?
不過女兒家的事,他也懶得多想,跳下馬拿茗煙遞過來的汗巾給申哥兒擦了一陣,就把汗巾丟個樂陽吟。
草根、黃土也就罷了,那種不可言狀之物,他還真擦不乾淨。
等了好一陣子,樂陽申用酒水洗乾淨臉,操縱輪椅上前,抬頭看著遠山,一副看穿紅塵,只想青燈古佛的空寂樣子。
“寶二爺,時辰還早,我的胳膊已經恢復了,咱們就慢慢走,讓我用輪椅跟著吧。”
樂陽申悲拗若死,哀嘆道:“打從當了秀才,好久沒嚐到牛糞馬糞的滋味了,要是再來這麼幾次,我乾脆去當和尚,然後讓法道儒家的人抓著捏死嘍,別在世上丟人現眼的好。”
說著,樂陽申張開雙手要抓什麼東西。
怎麼都沒敢抓寶玉,乾脆撰著空氣,歇斯底里的從喉嚨眼裡悶出細微的話語出來。
“我樂陽申可是聖途舉人,聖途舉人吶,吃馬糞的聖途舉人,他麼的這個名聲太響亮,還是死了乾脆!”
寶玉忍住笑,招呼著秀才們下馬步行。
索性已經到了深秋,周圍的稻田滾滾金波,一邊賞景一邊步行,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黃澄澄的稻子顆粒飽滿,沉甸甸的隨風搖曳,飄散出醉人的芳香。
不得不說,大周的農事已經很是先進,犁渠、澆水、施肥……
除了沒有雜交水稻外,別的不比二十一世紀的差。
寶玉等人走了一陣,看見左邊一片稻田已經收割完畢,幾個拾稻穗的小姑娘紅著臉頰兒,那是極為好看。
其中有個很是清純,看起來模樣善良的,讓好幾個秀才看呆了眼。
特別是趙貴寧,那臉紅的,比拾稻穗的小姑娘還要紅潤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