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續道,“帶你的老師是哪位?”
陶化這次毫不猶豫地把易執扔出來,是好是壞您都找他去吧。
護士長沒接這碴,只道,“你們去訪病人都穿隔離衣,那我們護士站要去接送病人穿什麼呢?”
眼看護士長還有一堆話要說,陶化深知四五十歲的老婦女的嘮叨功力,忙不迭地脫下衣服掛好,投降道,“我新來的我新來的不知道,老師也沒教,下次不會了。”
把錯推到易執身上,陶化半點不好意思也沒,踱回更衣室,想著要不要跟師兄去借用一下白大褂,但師兄好像今晚夜班,現在正在值班室睡覺。師兄今年剛拿到執業醫師資格證,老總便給他排了夜班,還是一值班。
陶化不好意思去吵他,靠著衣櫃想到底要去哪弄件衣服,正鑽營著,卻見易執從洗澡間出來,只著了件內褲,頭髮還是溼的,滴著水,落到肌理分明的身上,格外性感,身材真好……
陶化不屑地瞅了一眼,心裡卻酸得要死,前幾天還被朱郵捏著肚皮上的脂肪批,世上沒有衰男人,只有懶男人!
易執先跟他打招呼,邊擦頭髮邊道,“準備回去了?”
陶化轉過身慢騰騰地掏鑰匙開櫃子,本來不想睬他,但轉念一想,便又道,“病人還沒訪。”
易執道,“有特殊問題打電話給我或老總都行。”
“嗯。”陶化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櫃門開了,他沒事找事地翻了翻,慢吞吞地開了口,“我沒帶白大褂,要不你先借我一件?”從頭至尾,他都沒看易執一眼。
易執被他那小樣弄得好笑,要擱平時他肯定對這不知好歹的小潑皮先落井下石說幾句風涼話再調戲一番,但此時不同往日,雪中送炭的影響可不同其它,所謂送禮要送到人心坎,哪怕只有一根紗,關懷亦如是,當別人不需要的時候,你給再多人家也不會在意,陶化不缺什麼,前程金錢都不能打動他,只能溫潤如水般包裹他,黔移默化中軟化他,然後一舉拿下。
易執道,“我有兩件,這件你就先穿著吧。每週二可以送去後勤部讓他們洗洗。”
這個時間點還太早,更衣室沒其他人,易執的身材是那種一看便是在健身房裡用錢砸出來的,並非那種突兀的肌塊,但肌理分明,骨肉勻稱,恰到好處,陶化自慚形穢,衝頭衝腦地撂下一句,“你不會把衣服穿上再跟人講話嗎?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人?”
易執笑了。
陶化一見他笑,便有種被人窺探心思的感覺,臉隱約有些燒,瞅也不瞅易執,鎖上櫃門披上白大褂轉身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29
這兩天科裡都沒什麼領導層,大部分都在忙活學術論壇的事。學術論壇訂在某五星級酒店,週六週日舉行,參會人員眾多,科裡便包了七個會議廳專門用於論文比賽,另有幾個廳用於專家報告等。
科裡除了老總與本科實習同學,其餘的都得去參加,分成若干小組,有專接VIP的組,另有分管賽事會議廳的組等等等等。
“志願者”們要統一著裝,科裡訂製了一批衣服,清一色的藍衫子,後背印了紀念意義的白字。
陶化與師兄頭對頭湊在衣服堆裡找適合自己穿的號,師兄是個很講究細節與儀表的人,翻了幾下衣服堆,一甩手道,這是衣服還是麻袋啊?裹在身上個個都成撒哈拉人了。
師兄滿腹牢騷一心抱怨,另一邊張博士師兄道,“我倒覺得這件適合你。”
師兄瞅了一眼,切了一聲,不屑再講。張博士站起身走過來,拉起師兄道,“相信我的眼光,你去更衣室試試。”
師兄叫喚道,“”
陶化正想著,易執遞了一件衣服過來,陶化看也不看,低頭翻找,“那不是我的號。”
易執心道,你身上哪塊肉哪根骨頭我沒摸過,還不知道你要穿什麼樣的號?
這話他自然沒敢說,現在他是半點都不想刺激陶化,不惹他都炸毛,要惹了只怕要翻天了,那還談什麼往後?好在易主任這輩子最會玩的就是狩獵,沉住氣是必要條件。
師兄被分在第三會議廳,陶化被分在第四會議廳,但他死皮賴臉要跟師兄一組,師兄便去跟主任說了,說自己又是志願者又是參賽者,怕忙不過來,希望陶化能來幫一下,能不能將他換過來。這種礙不著他人利益的小事,主任自然樂得送人情。
陶化能與師兄一組,本是件高興的事,但當看到第三會議廳負責人時,不自主地眼皮跳了跳,竟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