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出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唉,不過事有湊巧,你答應他再拖上一天,正巧對了,到了明天,咱們說不定就不怕他了。”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程鈞哦了一聲道:“怎麼?”
小和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握著拳頭揮了一揮,道:“來,我給你看一件好東西。”說著,拉著他往山上爬去。
程鈞心中也有些好奇,跟著他一路上山,進了山神廟。那山神廟雖然窄小,卻也有前後三間房。外面那間,就是程鈞原先躺過的那間,除了神龕之外,只掛了一口大鐘,已然滿滿當當,容不下別的。後面的兩間,程鈞就不曾去過了。
小和尚這一次把他引到中間那間房,那房間和外面差不多大小,只是東西更加少了,當中放了一張桌子,地下一卷鋪蓋,想必是小和尚的臥榻。牆角放了一個水缸,一個罈子,還堆了些米麵臘肉,那是柴火妞送過來的。房間後牆,開了一道角門,通向後面的那間屋子,這時後門虛掩著,看不清後面門路。
小和尚小心翼翼的湊近鋪蓋,從枕頭底下摸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包裹,小心翼翼的開啟,裡面露出一面造型古樸的銅鏡來,他小心翼翼的拂拭了一遍,道:“這是長老臨走之時,單獨交給我的。那是一件十分要緊的寶貝,虧了沒給監寺看見,不然早就給他收走了。”
程鈞看了一眼,便知道乃是一件稀有的法器。說是稀有,倒不是品級多麼高,只是作用十分稀有,在修道界很少見到,道:“問身鏡?”
小和尚驚訝道:“咦,原來叫做問身鏡?你真是博學,連這個也知道?我們長老還不知道它究竟叫什麼名字呢!他老人家只是吩咐我說,這面鏡子是被高僧師叔心血祭煉過的,與他的心神相連。當這位師叔靠近鏡子方圓千里之內,這鏡子就開始模模糊糊顯出些影像。等到方圓百里之內,就會看出人影來。等到影像清晰地能看清楚五官相貌了,那這位師叔就已經站在面前了。”
說著,他舉起了鏡子,對著程鈞道:“你看看,你看看,看出人影了沒有?”
程鈞對著鏡子一看,果然見上面照映出一個人影來,雖然看不清五官面目,但身形體態,已經能窺知一二,道:“不錯,看這影像,那人必然已經在離此處五十里左右。”
小和尚大喜過望,道:“果然你也這麼說。區區五十里,還不頃刻就到?我聽說那第一等的千里馬,日行一千,也走八百,師叔怎麼也比馬強啊。”
程鈞抹了抹鼻子,道:“你過譽了,我們一般跑不過馬。”反正一般的入道境界的修士,還真不一定比馬更快,比那千里良駒的長力更是不如,倒是比馬更能爬山是真的。
小和尚道:“總之,早則明日,晚則幾天,師叔必然回來。我們就多了一個援手,到時候紫雲觀的老道,也不在話下。嘿嘿,到了那個時候,我看他還敢不敢娶柴姐……”說到這裡,驚覺自己說溜了嘴,連忙停住,露出尷尬之色。卻見程鈞沒有與自己說話,翻來覆去的把玩那面銅鏡。
小和尚奇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師叔祖雖然好看,但現在也看不出什麼來。你若真愛瞧他,等他來了,你面對面看個飽。”
程鈞嘴角一抽,道:“你別胡說。我是看這法器還不錯。這問身鏡本來只是尋常法器,一品下的品級也是常有,那是最下等的了。但是這一面鏡子,被一位煉器行家多封印了一道禁制下去,硬生生提了一品,入了二品,有趣。”
小和尚道:“封了一道禁制,那是什麼說法?”
程鈞道:“就這鏡子來說,就是封了一道佛門法術‘照度金光’進去,只需要用靈氣催發,便能發出,不忌佛道。”
小和尚又驚又喜,道:“你說我手中有能釋放法術的佛門法器?我竟不知道,那照度金光是怎樣厲害的法術?”
程鈞道:“佛門法術,向來是邪祟的剋星,你站開,我來演示給你看。”說著雙手按住銅鏡兩端,輕輕一轉,鏡面換了一個方向,程鈞手中掐訣,喝道:“起——”
鏡面登時泛起一層金光,如同黃銅驟然度了純金,金光燦燦,奪人眼目。那金光閃了幾閃,忽的一聲,發出一道光柱,向前衝去。
小和尚原本看的又驚又喜,然而一看那金光走向,不由得失聲道:“不好。”
原來那金光無偏不巧,正好衝向了中屋與後屋間隔的那扇門,轟的一聲,門板在金光的照耀下化為粉碎,露出黑黢黢的後堂,金光一路無阻,衝入了後屋的黑暗之中。
然而——
那聲勢浩大的金光,浩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