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不像其他那樣一個勁地往前擠,他不顧形象地站在花壇上眺望,一會看看前面的車,一會看看後面的車,像是在尋找什麼。
是孟易然,一定是這傢伙把記者叫來的。
他沒有能力與季元熙正面較量,但是他會借力打力。他好歹也是城中風雲人物,招呼各大媒體過來還是不在話下的。雖然他不知道季元熙到底跟衛子陽發生了什麼,但是在那麼多媒體的眼睛下,量季元熙的勢力再大,也不敢胡來。
季元熙狠狠捶了一下座椅,發成嘭地一聲悶響。
“回去。”他冷冷下令。
在保鏢們的開道下,車退回到了金水港小區內,小區外圍有圍牆,記者們進不來。
沒有了記者,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可他們也沒法把人送出去了。
衛子陽坐在車裡,雖然隱隱能聽見外面吵聲,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又感覺到車子調頭回到了金水港。
當車門一開啟,還沒有心理準備,一雙大手把他從車裡拽了出來。
季元熙的吼聲隨之而來:“你是不是很得意?”
衛子陽摔在地上,莫名其妙,眼罩被扯掉,一下子亮得睜不開眼。他下車的時候重心不穩,腳踝扭了一下,受傷至今,並沒有痊癒的腳踝,又鑽心似的疼了起來。
季元熙憋了一肚子氣:“都死到臨頭了還有人救你!你他媽還真能勾引人!你到底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說到迷魂湯,中毒最深的不就是他自己嗎?
只是現在迷魂湯都變成了炸藥。
衛子陽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反正不管他吼什麼,都是低著頭不說話,捂著腳。
他的身上滿是傷痕,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看上去就像剛被打了一頓的流浪狗。他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沒有叫屈,也沒有叫疼,倔強得跟驢似的,可看上去就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需要人保護的樣子。
季元熙火得不行。他怎麼能裝得這麼像?明明就像毒蛇一樣陰險,會藏在陰影裡突然竄出來咬人,可為什麼能裝成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季元熙突然有種破壞地慾望在體內肆虐,想要把這美好,從裡到外撕成碎片,讓他無法再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