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自己會走!”孟易然推開他,大步走出別墅。
他沒有能力正面和季元熙一屋子的保鏢起衝突,只能迴避,可他根本不放心。衛子陽怎麼了?他需不需要幫助?車駛出別墅大門,孟易然扭頭盯著別墅。
客廳裡,被他扔在地上的檔案已被唐嫂收拾乾淨,一個保鏢重新幫他包紮了手掌。
江海走了進來:“季先生,你把人放在家裡不安全,萬一被發現影響不好。”
季元熙不說話,像是完全遊離於這個空間一樣。
處理好傷口,他又握緊了拳頭,隨時隨地要揍人一拳似的。
“季先生,你放鬆一點,手心的傷不容易長,你拳頭握那麼緊,對傷口癒合不好。”
“別跟我廢話!”季元熙像一隻刺蝟,見誰扎誰,“準備個可以關人的地方,馬上把人送過去。”
“是,季先生。”
幾十分鐘後,江海安排好一切,車隊已等在門外。
保鏢們把衛子陽押上了其中一輛車,還給他蒙上了眼罩。
季元熙換了身衣服,走向他自己的車。
“季先生,你也要跟著去嗎?”江海問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廢話!我當然要跟著審問他!”
不管季元熙對自己是有多怨怒,江海始終平靜:“季先生,我認為你還是不要在場比較好,而且……”他遲疑了一下道,“如果最後不得不用點血腥的手段,我想季先生可能不適合看。”
血腥的手段?季元熙腦中立刻湧現出各種只聽說過,沒見識過的酷刑。
“你要對他幹什麼!”季元熙情不自禁地吼道。
江海微微低頭,不再回答。
心在顫抖。
在心疼什麼?在擔心什麼?不管他受到什麼虐待,不都是他活該嗎?他有膽子給自己設局,就得有膽子承受懲罰!
可是,季元熙心裡就是彆扭。
他上前一步,指著江海的鼻子:“你記住了!我要親耳聽到他說出幕後指使者!”
江海點頭:“是,季先生。那季先生上車吧。”
季元熙鼻子裡哼了一聲,坐進他的座駕。
雙眼不能視物的衛子陽感覺到車子開動,身上泛著涼意,自己這一被送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車開出金水港小區,剛剛開出幾十米,就發覺不對勁。環境優雅安靜的小區外面隔了幾條街,密密麻麻站滿了媒體記者,把路都堵住了。
“怎麼回事?”季元熙坐在車裡看到外面的混亂。
記者們看到季元熙的車從小區裡出來,一窩蜂地湧了上來,圍在車邊上,長長短短的話筒戳在玻璃上,攝像機炮筒似的對準汽車。
“季先生,慈善晚宴那天你公開的是你的戀人嗎?”
“季總,請問你是帶你的男朋友出門嗎?”
“季先生,你下車說兩句好嗎?”
季元熙暴躁不已:“這是在搞什麼!”
雖然季元熙是新聞人物,可也不會莫名其妙就被記者堵住,而且人數還是這麼多,看這架勢,全城的媒體都被叫來了吧?而且他們是怎麼會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出門的?
堵在其他路口的記者們也紛紛衝了過來,把季元熙的車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開都開不動。
一些大膽不怕死的記者敲著車窗。
“季總,你的新戀人是跟你一起坐在車裡嗎?”
“下車說兩句吧,大家都很關心你。”
“季先生,馬上就要過年了,你會帶新男朋友回季家團聚,吃年夜飯嗎?”
季元熙額頭青筋暴起,這群無孔不入的傢伙,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瞬間他有一種衝動,那把衝鋒槍衝出去把這些人給突突了。
面對這種圍追堵截,江海是非常有經驗的:“季先生,我派人下去開路。”
“然後呢?”季元熙怒道,“讓這群蒼蠅跟著我們去藏人的地方?”
江海語塞,平時只要把人趕走,讓車開動就行了,但是今天不一樣,他們可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不是單純地出門。
“那現在怎麼辦?”
季元熙火冒三丈地掃視車外這些爭先恐後搶新聞的記者,對於這些煩人的傢伙,很多時候還真是沒有辦法,又不能動粗,季元熙不但代表了禾木的形象,也代表了季家第三代的形象,要是亂來對集團和家族都會有很壞的影響。
在人群中,季元熙看到了一個不太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