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阻止蘇靜雅,而是一副饒有興趣的姿態,冷冷的,帶著嘲諷意味,想要看看蘇靜雅能掀起怎樣的……小風小浪。
結果,並沒有讓她失望,蘇靜雅的呼救聲,一聲比一聲虛弱,一聲比一聲纖細,一聲比一聲喑啞,暫且不說房間的玻璃窗關著,就算大大方方大打而開,外面那群正在狂歡的人,也不可能聽見。
蘇靜雅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清晰感受到皮肉都快被她掐掉,她的掌心,一片溼糯。
她,絕望地呼喊了好幾遍,最後放棄求救,艱難扭回腦袋,想方設法自救。
女鬼見蘇靜雅放棄求救,冷冷一笑,鬼魅般淒厲的聲音,尖尖響起,帶著挖苦:“蘇靜雅,你活得太可悲了,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愛你,卻一次又一次因為別的女人冷落你,你還相信他愛的人是你嗎?與其繼續這樣狼狽可憐活著,不如……跟我一起下地獄吧,那裡……可比這裡溫暖有人情味多了!”
話音落下,女鬼俯身,蒼白毫無血色的手,掀開被子,蘇靜雅清晰感受到刺骨的陰冷從腳底襲來。
當腳踝,被女鬼的手抓住,蘇靜雅只覺被一塊寒冰覆蓋,冷到她骨子的深處,所有的汗毛都根根戰慄起來。
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蘇靜雅渾身哆嗦,發出淒厲的哭叫:“不要碰我!把手拿開!不要碰我!啊啊啊啊~,你到底是人,還是鬼?為什麼要來找我?我沒有得罪過你,求你放過我……啊啊啊,救命啊,歡歡……救我,歡歡……歡歡……歡歡……”
“沒人會來救你,那個男人更不可能,小姑娘,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乖乖閉上眼睛,跟我一起下地獄吧,你放心,不會疼,不會痛,不會難受,不會痛苦,下地獄……除了再冷一點,沒有其他感覺。”
女鬼邪惡笑著,恐怖猙獰的面孔,隨著嘴角扯動,愈發扭曲。
蘇靜雅瞧見,女鬼唇角一動,鮮血就溢了出來,感受到女鬼冰冷的手,一點點沿著她的腳踝往小腿、大腿上面一動,噬骨的陰冷,侵蝕著她最後的理智,蘇靜雅哭著大吼大叫,抖動著雙腿,想要避開她的撫摸。
然而,她卻只能像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紋絲不動。
“既然,你不乖乖聽話,那麼……我就讓我的寶貝,好好開導開導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女鬼的聲音,帶著迴音,很是驚恐,令人毛骨悚然。
蘇靜雅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僵掉了,看著女鬼,完完全全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後“飄”至床沿,將她身上的睡衣撕開,尖銳長長的指甲,沿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緩慢勾畫著。
當陰狠的冷眸,落在蘇靜雅凸出來的肚子上時,猛地一瞬,女鬼尖銳的指甲扣在她肚子上。
蘇靜雅一陣尖叫,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抬手抓住女鬼的手腕,一把推開。
或許是求生意識徹底被激發,又或許是出於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保護,驚懼的刺激,竟然使得蘇靜雅有了些力氣,雖然力氣不夠大,但是並不像之前那樣紋絲不動,任由別人宰割。
她抬腿踹中女鬼的腹部,力道很小,卻讓女鬼倒退了幾步,同時……還矮了一截?!
蘇靜雅怔怔望著女鬼,看著女鬼猶如地獄白無常慘白的臉,瞬間迸射著無盡的怒氣與殺氣,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蘇靜雅,你去死!!”女鬼失了之前的閒情逸致,變得狂躁暴怒,撲上前,毫不客氣把青蛇甩在蘇靜雅光裸的身體上。
冰冷溼滑的蛇,劃過蘇靜雅的肌膚時,她全身再度僵硬,愣了三秒,蘇靜雅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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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外不遠處的沙灘上,皇甫御玩了幾個小時,興意有些闌珊,將手裡的牌重重砸在桌子上。
水淼吆喝著重新洗牌,帶著興奮的勁兒。
今兒,太陽簡直從西邊升起的。皇甫御剛開始,贏得那叫一個秋風掃落葉,而後,不知有心事,還是疲憊了,輸得……那也叫一個秋風掃落葉。
前面那個秋風掃落葉,沮喪死他們了。
後面那個秋風掃落葉,開心死他們了。
同樣是死,怎麼……感覺完全不一樣呢。
皇甫御有些疲憊,按了按太陽穴,冷清犀利的黑眸,穿過對面坐著的鬱曼卿,直直落在別墅的三樓。
現在,他其實挺想回房間休息,可是之前與蘇靜雅鬧那麼僵,那該死的女人,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狠狠踹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