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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被判出局,主帥就把陣旗一卷收攏殘兵就此退場,別家也不做窮追猛打,繼續去鬥其他強敵。

再過燃香功夫,戰場中的情形很清楚了,四家兇兵都在,其他諸雪原的雜末兵基本被淘汰乾淨,就只還剩一家,來自雪原二的飛灰卒。

兵陣變化、惡戰暫告分解,擂中最後五支精兵稍作後撤,重新開始對峙。。。。。。四家兇兵早有默契,先併力掃清全場,在各憑本領爭勝。

飛灰兵也不是傻瓜,人在局內看得明白,鬥到現在心中大概想到那四家兇兵的打算。飛灰卒收攏陣型,剩下的六百卒個個氣喘吁吁,面色鐵青,曉得自己輸定了,軍中主帥也再躊躇,要不要就此認輸。打,必敗無疑,徒增傷亡;可就此收兵,會不會惹得扶植自己的貴人不高興?

殺威、福祿、鬼且、不歸四軍卻不容飛灰多想,蓄勢三息後四軍主帥同時將手中戰旗一擺,遙指‘飛灰’開聲斷喝:斬殺!

諸兇兵齊齊進軍,陣動殺機動,軍中惡卒則齊齊昂首開聲,應和自家主帥。

看臺與擂鬥同抑同揚,剛剛對峙時觀戰者都屏息凝聲;衝突再起中喝彩、加油聲如雷轟動!可偌大看臺、泱泱人群,無數人吼喝匯聚的巨大聲浪,竟不足以遮蔽擂場中一雙稚嫩聲音,奶聲奶氣的長息呼喝:“公子起駕,閒人退避、讓路啊。”

一雙金玉娃娃,一頂奢華暖轎,一個殘廢糖人,一個兇悍侍衛。第一敗下擂臺、撤出場外的白鴉夏離山又回來了,細鬼兒飛遁急急,抬著轎子正來到了、擋在了四支兇兵與飛灰軍中間。(未完待續。。)

第七六一章 卸衣袍

對貴人來說,這場比擂到此刻才將將開始,哪成想開鑼一刻糖人居然跑出來搗亂。主擂欽差起身怒叱:“夏離山,去而復返,輸了又來,藐視此擂罪同欺君!”

蘇景微揚眉:“白鴉輸了?”

糖人端坐轎中,目光寧靜不變,聲音平和不變,什麼都沒變的, 只是莫名其妙的、他的轎他的人甚至他身邊的侍衛小鬼都平添了一道殺氣,望他們一眼、雙目竟有刺痛感覺。

糖人攪局,但擂中兇兵已然動陣衝鋒,若再駐足正犯了兵家大忌,是以四家主帥誰都不理會前方糖人,旗令不變精兵急突,有人擋路?管他是殘廢還是傻子,碾碎了便是。

欽差與蘇景短短對話兩句的功夫,兇兵戰陣前鋒已然侵入糖人身前,糖人不戰、兩個小娃身法奇快,隨敵人前進而退,彪悍唐果更沒有出手的意思,目光空空洞洞,置身於虎狼面前居然不知再想什麼,他走神了。

就是這個時候,蘇景不再理會欽差,淡淡傳令:“夏兒郎,卸衣袍。”

夏兒郎?早都死光了,甚至連一具完整屍身都不曾留下,有的被砸碎了腦袋,有的被截斷了身體,連命都沒了還脫什麼衣袍。

沒命了?打來打去,充其量只能算是被撤壞了衣衫罷了!當蘇景六字軍令出口,那一片欣喜到瘋狂到歇斯底里的怪叫聲,從一具具殘損屍煞兵體內傳來。下一刻,殘屍崩碎。惡鬼出征!

穿著皮囊,他們是夏兒郎;除去屍身,他們是惡人磨。

皮囊不堪、破東西。附魂其中動作遲緩,行動時束手束腳。對上雜末兵時,對方一刀能砍得皮囊骨斷筋折,屍煞就完了,得躺在地上不能再起身,可同樣一刀若砍在附魂於屍煞的兇魂上呢?只當是清風拂過。。。他們是惡人磨。

曾在劍獄中經陽火祭煉,曾在阿骨王袍內得至陰滋補,曾在淺尋手上得戾煞調養。曾在幽冥亂世裡趟過刀山劍雨縱橫八方未嘗一敗。他們是惡人磨。

白鴉輸了?那是主擂欽差老眼昏花,白鴉兵根本沒死,一個都沒死何談傷亡過半,何談敗陣出局。充其量。。。他們躺在地上看了會戲。

終於擺脫了皮囊的桎梏。早都憋悶無比的惡鬼大笑大鬧。何須主人再次傳令,惡鬼已然迫不及待,顯身一刻即為入戰一刻。殺戮一刻即為狂歡一刻!

此刻再看坑底可還有誰能擋住他們的衝鋒麼!

雪原兇兵曾得能人調教。

兇兵雜末資質比得劍獄兇魂麼;調教兇兵的能人比得小師孃麼;從能人趕去雪原訓練他們之日算起到現在不過區區一甲子,蘇景以劍獄在西海收服惡鬼又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今日惡人磨在中土世界,不比幾天宗豢養的精奇道兵遜色半分,何況俯魂屍煞的鬼物都是惡人磨軍中最最強壯彪悍之輩。至於雜末兵。。。扔到中土幽冥去,怕是連一個時辰都活不下去,他們算得了什麼。

動作快慢,如蒼鷹搏於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