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的英俊男子云雨巫山了,甚至在和他緊緊相擁的時候,她似乎真的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可莫少剛畢竟知道她的目的,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琴兒不過只是個跳樑小醜而已。她不由嫉妒起馮杏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莫少剛會為了馮杏而停留,改變,忽然間她想到木天磊來,木天磊比莫少剛瀟灑風流,英俊多情,可為何當時她居然真的選擇離開了呢?如果當時能想到現在,恐怕她早就毅然私奔了,可現在他怎麼去見木天磊,殘花敗柳,她不過是殘花敗柳。
閉上雙眼,形形色色的男人,不堪回首的往事,縱橫交錯,慾望和羞辱,憤恨和後悔,惆悵和厭倦,統統纏繞而來,她感到眸子裡似乎有溼溼的眼淚流了下來,她感到感覺如同麻木般奇怪……
終於從渾渾噩噩中醒來,她穿好衣服,來到鏡子前面,看著自己蒼白的臉,想著莫少剛古銅色的肌膚,溫柔纏綿的嘴唇,她在想,為什麼莫少剛沒有一開始點穿他,他們已經擁抱在一起,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阻礙,她已經感覺到莫少剛肌膚燃燒的溫度,感覺到他的心跳,悸動而激烈的心跳了!
這世上居然有男人從那樣的誘惑和慾望中掙脫出來,她恨恨的看了看油燈,那裡面燃燒的“陰陽合歡散”根本就沒有作用,她一甩手打翻油燈,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她狠狠的扔開那本假名冊,忽然間看到那份新名冊,她心裡一動,想看看天外天到底殺了那些人,她緩緩開啟名冊,看了幾頁,忽然間一個名字赫然印入眼簾,那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夫君,她感到渾身一顫,似乎一下子整個人墮入萬丈深淵——她的夫君是天外天所殺,她是天外天所救,她一直在為仇人賣命,如果沒有天外天,她的親人將不會死去,她的夫君前程司經,她的未來將如同母親當日所許諾的一樣,得到一個女人希望擁有的全部!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聲,她感到自己如同發瘋一樣的難受,她揮動著雙手憤怒的砸著屋子裡的所有東西,她恨不得將整個世界全部砸碎!
她仰臥在冰雪上,前塵如夢,她感到自己如同淡然飛花,不知所蹤,這些日子她為了報復而活,她遊戲於各種男人的身體之上,她陶醉於慾望的滿足,包括肉體的媾和,以及殺人的快樂。
雪漸漸融化了她的思緒,她感覺肉體在火熱和冰涼中消失殆盡,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爬了起來,離開了山莊。
她沒有如同往日一樣直接通知趙七霜,而是木然的來到了趙七霜在西南的藏身之地。她站在門外,聽到趙七霜正說著:“武林鐵盟現在只有音谷最為強大,對付了音谷,就不足為懼了。”琴兒一怔,音谷的掌門人正是木天磊,雖然琴兒知道木天磊和她勢不兩立,但是她從來沒有細想過,因為那些荒唐的日子,她什麼都來不及想。
冷秋水的聲音淡然說:“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不信七絕殺龍不能瓦解他的意志,讓他聽命於我。”琴兒霍然推開門,冷秋水轉身說:“琴兒,人殺了嗎?”琴兒恨恨的說:“你們要怎麼對付木天磊!”
趙七霜說:“你不行,他武功太高,為人又正直……”琴兒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說:“可我就是想去。”冷秋水淡然說:“玉簫公子的人頭你都沒有拿到,玉笛公子比他強多了,你憑什麼得手?況且除去莫少剛,那是清理門戶,我要木天磊做的,是交出音谷,你不行。”
琴兒正要說話,冷秋水說:“此事我自有計較,我走了。”走到琴兒身邊,忽然轉身說:“七妹,你可要管好自己的人,別越來越沒有規矩。”
冷秋水一走,趙七霜便說:“你回來了,人沒殺就算了,我自會派另外的人去。”琴兒心裡一抖,問:“你怎麼知道?”趙七霜看著琴兒,說:“你還只是孩子,從你的眼神裡,我感到事情有變,其實我也早該料到,你殺不了莫少剛,我只是想看看,莫少剛是不是真的不想回頭。”
琴兒沒有說話,只是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慌亂。趙七霜說:“我想看看,莫少剛會不會真的出賣天外天,我本來想放他一條生路,可他到底還是出賣了,那就怪不著我。”琴兒渾身一顫,趙七霜盯著琴兒,說:“從你眼裡,我看到了憤怒,如果你不知道你的夫君是誰殺的,你是不會這樣憤怒的!”趙七霜轉過身,緩緩說:“所以莫少剛活不下來,他知道的太多了。”
琴兒大叫一聲,憤怒的揮劍刺去,趙七霜身子未動,食中二指輕輕的拈住琴兒手上的劍,冷冷的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救你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你夫君是被我們的人所殺,你夫君不過是鬥爭的犧牲品,是他的叔叔沒有選擇宋皇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