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是緩緩說:“女人一無所有,嫁給別人只是作妾,生不如死,何能託付!”南宮雪月居然嘆說:“是啊,兩情不悅,的確難受,那些納妾之人,的確百死莫贖!”
紫函猜不透南宮雪月心中在想什麼,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南宮雪月想了一陣,起身來說:“晚上你睡裡面,我睡外面,這三日你別想離開,等我內功恢復,再看我心情好不好,你可別惹著我。”說完便命紫函入洞,自己也隨後來到洞裡,往洞裡生了一堆火,靠著牆壁便睡了。紫函看著南宮雪月熟睡的臉,想走卻又不敢舉步,只覺這魔頭來去如電,倘若她要留自己,自己斷然無法反抗,又想林如風不知去了哪裡,他若真要救我,一定早就救了,小四呢,他怎麼才能找到我,我的東西呢,小四會帶著東西來找我嗎?
漸漸便覺睏意襲人,沉沉睡去,醒來時已經看到天色微明,南宮雪月正在火邊添著柴禾,見她醒來,冷冷的說:“林如風一定是知道了我有所防備,所以才遲遲不來。不過我一樣會去江南山莊找他算賬!”紫函平淡的說:“為什麼一定要找他算賬?”南宮雪月說:“江湖規矩,我昨日落敗,必定成為江湖笑柄,來日定當洗雪恥辱,才能行走江湖。”紫函心中一寒,暗想難道江湖中人,把一場勝負看得如此重要?如此你來我往,最終的勝負,豈不就是生死?
南宮雪月起身來舒展以下筋骨,點頭說:“好,不錯,我感覺快要恢復了,這鹽幫的毒氣倒是有些火候,下次見到他們,一定不能輕饒。”紫函心裡一愣,有些激動的說:“你殺的人,都是有血有肉有家有小的人,你殺了他們,讓他的家人受苦,你於心何忍!”南宮雪月回頭說:“誰讓他們要來武林過這刀頭舔血的日子。”
紫函起身來,鼓起勇氣說:“我呢?我不是武林中人,你抓了我,是不是傷及無辜。”南宮雪月冷笑一聲,說:“既然我來到武林,就沒想過要心慈手軟,我勾魂島殺人無數,如果個個都講究傷及無辜,那我們混個屁。丫頭,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捲了進來,人生就是這樣,不是你怕的,你不想要的,就統統繞著道走,有時反而離你越來越近。走,我們下山好好吃頓飯,然後去江南山莊找林如風去。”
紫函被她拉著,在山道上奔行如電,足不沾地,簡直就是在天上飛奔一樣,然而紫函卻沒有飄然飛天的感覺,她焦急不堪,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落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同時也擔心自己越走越遠,就算小四要找自己,談何容易!
南宮雪月到了山下小鎮,要了一桌酒肉,大吃特吃起來,紫函卻全無胃口,心急火燎,不時張望,只見來去的行人歡笑在臉,街上熱鬧非凡,喜氣洋洋。
南宮雪月嘆說:“這二十年,大宋朝的確是繁華多了,老百姓是越來越有錢了,我記得我剛行走江湖的時候,一個縣城有這麼繁華,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紫函心裡有些怒氣,卻不敢發作,南宮雪月說:“這裡前往江南山莊,快馬加鞭,少說也得三五天行程,你既不會輕功,騎馬也肯定不怎麼樣,我看我還是不用管你了,不過我不殺你,沒有殺你的必要。”
紫函一怔,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更不知江南山莊在哪裡,她自然沒有什麼行走江湖的經驗,倘若留下她一人,不知會有什麼結果!南宮雪月起身說:“不是我不帶你,我前來尋找我的弟子,她在江湖上惹下無數禍患,我隨時都會有仇家,這些銀子你帶著,女扮男裝,行走江湖的時候低調小心些,自然就會沒事。”
說完已經轉身下樓,只留下桌上兩錠銀子。紫函起身來,早看不到南宮雪月的影子,她有些憤怒的一跺腳,心想你給我銀子,難道就是在幫我了嗎?我要前往何處才行呢,林如風我根本就不認識,我要找的是小四啊!小四能去哪裡找我,我該怎麼辦,人海茫茫,天高地闊,我該去哪裡!
她茫然的走出客棧,街上的人群來去穿梭,耳語頻頻,陌生而又熟悉,她走出小鎮,茫然的停了下來。
忽然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姑娘,你迷路了嗎?”紫函猛然回頭,只見一匹高頭大馬上坐了一個黑衣年輕的男子,那男子長著一張稜角分明,剛毅英俊的臉,眉目傳情,正對著他微笑。紫函怔怔的木然的說:“你是誰?”那黑衣男子哈哈笑了起來,跳下馬,問:“姑娘可以叫我黑夜,要去哪裡,若不嫌棄,在下願送姑娘一程。”紫函一愣,退了兩步,說:“我……不勞公子相送,我……”話音未落,黑夜已經一伸手抓起紫函,往馬上躍去,紫函尖叫起來,大聲說:“放開我,放開我!”但是黑夜顯然因為她的掙扎而放肆起來,大笑著,馬在道上馳騁,不多時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