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落到今日。
南宮雪月抓起紫函,說:“林如風有辦法找到我們,我要找清淨之地調息養身。”紫函感到身子一輕,已經飛入樹林深處,來到一個洞口,南宮雪月將紫函放在洞口,伸手點了她的穴道,紫函只覺渾身一麻,登時軟在那裡。南宮雪月說:“如果有人來救你,你就告訴他,這是我獨門點穴手法,‘催花奪命手’,十二個時辰之內,如果我不給你化解,你就會氣結於胸,當場死亡。”紫函撐起力氣問:“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南宮雪月說:“鹽幫的人用毒氣傷我,我要化解毒氣,本來準備到船上躲避,結果船上居然是林如風,我怕他來尋事,自然要留個棋子。”說著便已經到了洞裡,冷聲說:“你還告訴他,洞裡我還準備了毒鏢伺候,倘若他要來,大不了同歸於盡。”
紫函看著外面凝重的秋色,落葉隨風而飄,她無力的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輕似落葉,毫無重量,毫無生氣。
時間在一點點的煎熬,紫函的心也在一點點的墜落,林如風沒有來,紫函感覺自己終於迷迷糊糊的要睡去了,忽然一陣冷風吹來,她猛然睜開眼睛,只見天已經黑了。
南宮雪月來到洞外,手上輕輕一彈,勁風閃過,幾隻鳥落了下來,她再一動手,鳥已經到了手上,她蹲下來一邊撥毛,一邊說:“還是南方好,就算是冬天,也能看到吃的。”紫函看著她熟練的處理完了一切,生了一堆火,不一會兒,烤肉的香味就傳了出來,紫函這才覺得肚子餓了。
南宮雪月轉身解了紫函身上的穴道,紫函剛站起來,只覺一陣風吹來,往後便倒。南宮雪月抖出一股勁風,穩穩將她扶住,冷聲說:“好一個千金小姐,林如風原來不喜歡武林中人。快過來吃東西。”紫函早餓得難受,結果烤的鳥來張口就吃,不過這味道聞起來還可,吃起來無鹽無味,實在難以入口,但紫函依然吃了一隻,這才覺得不那麼餓了。
南宮雪月看著紫函,問:“你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紫函搖搖頭,南宮雪月不屑的說:“你跟著林如風乾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是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紫函說:“我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家裡很窮,我是去京城投奔親戚,遇到林公子,我落水的時候他救了我。大俠,我求求你了,我什麼都沒有,你饒了我吧。”
南宮雪月一怔,似有所思的說:“京城?京城真是個可怕的地方。你的親戚怎麼會在京城?他是你什麼親戚?”紫函說:“一個遠房親戚,只因實在無依無靠,所以前往投奔。”南宮雪月點頭說:“是啊,無依無靠的日子,真難過。我也有過無依無靠的經歷,我以前,是一個人人羨慕的千金小姐。”
紫函不知道南宮雪月這樣的大魔頭,居然會給自己說這些話,像是在談心訴苦一般,還帶著濃濃的惆悵。紫函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下,說:“你是一個人人羨慕的千金小姐,可你為何要成為勾魂島的島主呢?”南宮雪月冷笑一聲,厲聲說:“你知道這麼多幹什麼?江湖險惡,一會我殺了你,你就知道什麼叫不該問的不要問!”
紫函一愣,只覺夜色中她一張臉微微泛紅,似有動怒,煞是嚇人。南宮雪月其實是一個美麗的婦人,雖然有些滄桑,但是任何人都能夠想象她年輕時候的美麗,精緻的鵝蛋臉,到現在都如同白玉般剔透,只是眉間些許皺紋和惆悵,似乎塗抹了一層清晰的年齡,和其中豐富變化的經歷,她的眸子是深沉而清幽的,似乎還有著某種微妙的追求和夢想。
南宮雪月緩緩轉過頭,看著紫函,問:“你叫什麼名字?”紫函說:“紫函。”南宮雪月一愣,盯著紫函,問:“怎麼說?”紫函說:“紫色的紫,書函的函。”南宮雪月點點頭,說:“你不在家好好待著,出來幹什麼?”
紫函說:“我不是說過嗎?我家裡已經沒人了,我是去京城投奔親戚的。”南宮雪月向紫函看去,問:“你的什麼親戚?你家裡發生什麼變故了?”紫函奇怪南宮雪月為何這麼關心起她的身世來,想這個女人兇狠無比,該如何說呢,斷然不能讓她知道我的父親是皇帝。當下顫聲說:“其實,其實是一個遠房的姑媽,只因家中親人皆已病亡,是以不得不千里迢迢,前往投奔。”
第二十回:天涯處處不險境 人生時時有轉機
南宮雪月冷笑說:“你一個姑娘家,弱不禁風,還學人投奔親戚,找個可靠的人嫁了不就行了嗎?女人,始終要找男人廝守終生,你是不是還不想這樣,想有個夢中玉樹臨風瀟灑不凡的男子,這才託付終生?”
紫函心裡想:那我也不能嫁給小四,我寧可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