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外,還有幾名侍衛遠遠地跟著護衛,見狀不妥,急忙都現身上前,將三殿下護在中間。
這邊趙曦知拼力穩住身形,假裝若無其事地看著兩人,笑道:“你們兩個怎麼真動手啊?我不過是來訪友的,又不是打架的。”
兩名小廝見他竟然能接下這一招還氣定神閒的模樣,雙雙詫異,又看突然有許多人衝了出來,兩個人臉色一變,高聲喝道:“這裡的確沒有姓張的,請回吧!你要是還鬧,便是故意來鬧事的,就不要怪我們動手了!”
趙曦知笑道:“我這人偏偏最犟,你不讓我看我偏要看。”
他好不容易找到地頭,又見這兩個“小廝”的功夫都如此好,可見屋子裡的確有貓膩,如今仗著別人都不認得自己,倒要硬闖看看。
不料正想動手,裡頭有個聲音道:“且慢。”
聲音剛落,就有一人從門內走了出來,卻見他身著藍色的綢緞袍子,面上帶笑,相貌清秀,竟然正是王家的二公子王應。
趙曦知自然是認得王應的,沒想到他竟也在此,乍然照面,略覺尷尬。
王應也笑著行禮道:“我聽著聲音熟悉,不想果然正是三殿下,不知殿下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趙曦知見他一臉狐狸似的笑,便明白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用意了,當下也不隱瞞,便道:“二公子,我聽人家議論紛紛,說是你們王家有一位上京的姑娘,將要許配給十三叔,既然如此,那她就是我的嬸子了,我心裡好奇,所以特意地想過來瞧一眼,看看到底是什麼天底下至為難得的女子,竟然能配得起我十三叔?別是你們王家弄了什麼古里古怪的人來矇騙了我十三叔吧?”
王應笑道:“三殿下說笑了,我們一來沒有這個膽量,二來就算我們喪心病狂如此,又豈能矇騙過楚王殿下去?”
趙曦知:“話雖如此,可這滿京城的人都沒有見過那位姑娘的真容,這豈不令人生疑?”
王應道:“既然是矜貴的姑娘家,自然不便四處拋頭露面,難道殿下竟覺著這樣不妥?”
趙曦知聽他始終推脫,不由皺眉道:“本殿下來了一趟,二公子仍不願成全?那好吧,我也不強人所難,只是有句話想告訴二公子,你今日擋著我不讓我見人,他日宮內傳了皇后娘娘的口諭,要傳這位姑娘進宮覲見,你莫非也有膽量阻攔嗎?”
王應道:“這自然不敢。”
趙曦知冷笑轉身:“我料你也不敢。”
眼見他要走,王應忽然說道:“殿下請留步。”
趙曦知止步回頭,睥睨地看向王應。王應一笑道:“殿下若想見我這位妹妹,其實也不是難事,可我只是有些擔心,殿下見了她……心裡怕會不受用。”
“你這話古怪,莫非她生得很嚇人?”趙曦知突然更加好奇。
王應呵呵笑了兩聲,道:“倒是不嚇人,只不過會出人意料一些。”
趙曦知疑竇滿腹,給王應帶了進了院子。
這院子並不算很大,看著裡外只有三重,趙曦知到了後宅,遠遠地瞧見一位坐在窗下的女子。
當看見那女孩子極為熟悉的清麗眉眼的時候,趙曦知震驚之極,有個名字在嘴邊竄動,幾乎讓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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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櫻桃巷中,薛典一連養了半月的傷,這對他而言極為難熬。
畢竟習慣了在外頭走動忙碌的生活,如今突然間無所事事,自然不能習慣。
薛典往日在外辦事的時候,時而歇息在城外莊子上,時而在滙豐樓裡,又或許去別的產業宅邸隨便湊合幾天。
養真曾給了他兩處房產,本是想讓他有個安身的地方,只是薛典自忖家人都已經去了,自己孑然一身,他又不是個貪財邀功的人,便不肯要。
只因養真執意要給,薛典忖度後,只得選了一處最小的宅子留了下來。
這次受了傷,薛典本要回自己的小宅子去,養真跟謝氏都不放心,只叫他在櫻桃巷裡住這,便於照顧。
薛典連住了這半月,果然給照顧的無微不至,謝氏親自督促著下人們熬湯送藥,一日三餐頓頓不落。
先前薛典因在外操勞,未免有些餐風露宿,顧不上自己,他又是軍漢出身,加上先前落魄,從來不願打扮自己,如此一來,竟弄的一身襤褸,氣質落拓。
之前意圖謀奪滙豐樓的那歹人之所以敢大膽行事,也是因為見薛典形容消瘦,打扮的且潦倒,自以為是個好擺佈的人。
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薛典藥食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