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人,你可得到跟一個去奧地利的美國人同樣的萬便。而作為一個無國籍的入,你就什麼也不是,也沒有什麼可提供以換取你要求得到的方便”
“諸如成立公司的權利。”
“正是這樣。”
“這會不會導致我已經訂下的合同全部作廢、一律無效?”
“會的。除其他情況外也有這種可能。如果有人真的這麼幹,如果有人確實跟你過不去的話”
克立姆羅德站起身來。塔拉斯的房子已超過一百年,—問間屋子漆成各種不同紅色的天花板相當低。雷伯的頭幾乎碰到頂。他走到窗前,似乎在凝神眺望黑暗的島嶼和邊緣不整齊的海岸線。
“你是否認為,總有一天人不再需要護照,不需要印戳?”
“如果這樣,我將感到驚訝,”塔泣斯回答。“我對男人和女人的評價都不太高,但在愚蠢的程度上,國家遠遠超過人們。你該讀一讀蒲魯東(注:(Pierre Joseph Proudhon),1809—1865,法國社會主義思想家,被稱作「無政府主義之父」)的著作。他是個饒有興味的法國人。”
“那麼解決辦法呢?”
“保持奧地利國籍,或者成為美國人。”
“都不行。”
“或者弄到一張方便護照。”
“那是什麼意思?”
“我聽說,可以出錢買護照。既然奧地利、美國、法國和其他一些國家已經把你煩死了,處在你的位置,我不妨成為古巴人或阿根廷人。可用拋硬幣的辦法由正反面來決定。”
“但不是巴布亞人。”
“眼下還沒有巴布亞國,”塔拉斯說。“但這一切不可逆料。”
他撲哧一笑,“巴布亞人!”他望著雷伯,直盯著那雙由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灰眼睛——它們是如此令人難忘,如此深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