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應當每隔一段時間去賣賣熱狗。這樣做會比讀《華爾街日報》使你瞭解更多情況。丹尼爾,告訴阿誇維瓦,要他別聲張也不要去見納什,那一頭由我自己處理。丹尼爾!”
“是。”
“當然,名義上是你買這些股票,跟往常一樣。你跟此刻在這裡的迪耶戈·哈斯合夥昨天成立了一家公司。具體細節去找列爾內瞭解。還有既然現在我想到了,就說一下:看來你對釣魚的愛好有些離了格兒。最近一個星期日你在基韋斯特買的一條船並不值這個價錢;你可以少花五百美元把它買下來。不過有人給我看了這條船的一些照片。非常漂亮。希望你釣到很多魚。還有問題嗎?”
“一切都非常清楚。”
“我想也是這樣,”雷伯說著打了個呵欠。
“事情極其簡單,”克立姆羅德對亨特曼哈頓的人說。
“你們希望把這塊地皮屬於你們的那部分賣一千萬美元。你們已經收下我付的定金,我一等到有錢行使購買權的時候,我立刻這樣做。因此,我們在一定程度上是同盟者。我已經買下了艾卡博特的股份。剩下的就是布魯貝克的股份。我正在努力從他們那裡買下十三萬五千股。每股七十五美元。加上佣金等費用,這要花去我一千二百萬至一千三百萬美元。我可以在別的銀行得到這筆錢但我不願使你們失去我的這筆生意。你們的服務一直是最令人滿意的。”
他們認為他的神經之堅強超過了可以想象的限度。不過他們沒有說出來罷了。他們問他需要多少錢,他回答說他最多可以湊起三百萬。他微笑著。
“還缺一千萬。這筆錢由你們借給我,是一點一點給,就象我逐步購買股票一樣。
他將如何為這筆貸款提供保證呢?
他解釋道:“我準備把我能買下的每一股布魯貝克的股票都交給你們。當然,我還要把已經買下或最近幾天將要買下的價值三百萬美元的股票存入貴行作為抵押。”
他舉起一隻大手阻止即將提出的異議。
“我知道,你們會對我說,萬一我不能取得對布魯貝克服份有限公司的控制權——換言之,萬一我不能達到三分之二的股份——我將以每股七十五美元的代價買下的股票,立即會跌到五十美元左右。但是對你們來說,風險等於零。我們來舉一個例吧。假定我在所需要的十三萬五千股中只能購得十一萬股,我的計劃將告失敗。股票大約會跌到五十美元。可是你們的保管庫裡不是有東西嗎?你們只要提供購買八萬股股票的款項,也就是六百萬美元。就算股票跌到五十五美元——這是可能發生的,那八萬段仍值四百四十萬美元。可是你們還有我的三百萬對不對?這筆錢肯定能抵償差價。所以你們可以明白,你們根本無須冒任何風險。何況”
他從布袋裡取出一封信的副本。
“何況我已經有一個買主要那棟樓。都市人壽保險公司。這擾是他們給我的一封信,其中表示了這樣的意向;一但我得到那棟樓,他們就願意把它買下。我希望儘早得到你們的回答,請考慮。屬於哈森多夫和哈斯兩位先生的一家公司已經購得價值超過二百萬美元的股票。實際上是三萬股。標賣不久即將舉行。時間是至關重要的。”
迪耶戈·哈斯在兩件事上有絕對把握:王是個萬無一失的天才,此其一;他——迪耶戈——自己生來沒有算術才能,此其二。
儘管如此,他把亨特曼哈頓那部分產權的價格(一千萬)、艾卡博特的股份(四百五十萬)和購買布魯貝克有限公司百分之七十一股份的款項(一千二百五十萬)加在一起,連續演算二十遍以後,終於有信心得出結論:一共付去兩千七百萬美元。
“外加必要的費用。還會有一些費用的,對不對,雷伯?”
“對。”
“費用很大吧?還有佣金?”
“迪耶戈,你饒了哈森多夫吧。”
“呸!這傢伙到處跑,對每一個人說他是華爾街合併的發明人,可這個設想明明是你的!《每日新聞》和《幸福》月刊還採訪了他!”
“這無關緊要。我又不要人家來採訪。”
時間在消逝。
雷伯笑道:“迪耶戈,O.K.?”
“O.K.。我能向你提個問題嗎?”.
“可以。”
“你想要怎樣?做世界上最有錢而又最無名的人?”
“也可以這麼說。今晚輪到我掏錢買漢堡包了。然後咱們可以去看電影。不過你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