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勒一點也不懂,而且很快就產生這樣的想法:那人可能是在鬧著玩兒,或者,不如說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的妻子開心,如果那女的真是他妻子的話。
這個年輕的瑞士人不願相信這些電話談的都是正事,否則他將不得不相信世上競有這麼一個人:他透過電話經營著分佈在全世界的幾百家公司,其業務包括人類活動的所有領域,無一例外。而且在電話指揮中用的全是代號和莫名其妙的數字,從不提及一個人名。
在特普弗勒看來,這一切全都毫無意義。顯然,他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這個年輕女人高興。
事實證明,在對她的看法上,塔多伊茲·特普弗勒最初的直覺是正確的:她是個瘋女人。特普弗勒覺得這事沒什麼可笑。相反,他意外地感到很可悲。誰都不可能不注意到那男人對她的無限柔情和輕憐蜜愛。還有他那無可比擬的耐心。
可見,這第一天忙得夠嗆,來來去去的次數很多,儘管這樣,卻沒有引起外界注意,甚至銀行的僱員也沒有覺察到任何異常的跡象。
晚上,營業時間結束之後,一切終於平靜下來了。威廉·退爾室在二樓,通常是接待貴賓用的。現在,它與整棟大樓的其餘部分隔絕開來;另外加派了兩名門崗,不過他們誰也沒看見那一對,也不知道有這麼一男一女在裡邊。
克納普給特普弗勒下的指示是很明確的:“塔多伊茲,你留下陪著他們。就算我個人請你幫這個忙。事過之後,你可以隨便休假,我們將考慮你在我們銀行的前程。不過你要陪著他們。塔多伊茲,盡你所能為他們提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