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迪耶戈,”雷伯說,同時作了第三次微笑。
他把棍子扔掉,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替代左手的位置掐住蛇脖子。他使勁一攥,蛇的上下顎立即張大,大得難以置信,毒牙清晰可見。
“好,”雷伯說。
他張開左手伸到蛇的面前,並且鬆開攥住蛇的右手。人群發出尖叫。毒牙直接插進大拇指和食指根部的虎口。
“迪耶戈,麻袋請抓牢,”雷伯把牙咬得緊緊地說。此後,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有一個人跳進籠子,奪過馬上就要從迪耶戈手裡掉下來的麻袋。另一個人即威爾遜一個箭步衝到雷伯面前,割去蛇腦袋,把蛇牙從雷伯手上拔出來。他和另外兩個人托住雷伯的胳膊和兩膝把他抬出籠子放到一張桌子上。
雷伯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他臉色煞白,牙關緊咬,眼睛閉攏,鼻孔收縮,一聲不吭。
有人說:“非挖去壞肉不可。”
被咬的那隻手在腫脹,隨著血液迴圈受阻和面板變得麻木,腫脹擴充套件到腕部和前臂。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穀倉。
“我們只好等待,”威爾遜說。“他叫我一直等到他朝我看的時候為止。不信問他的朋友。”
“我們只好等待,”迪耶戈說,他那一對黃眼珠子好像在燃燒。
三十秒。
“看好救護車,”威爾遜說:“別慌,朋友。”
“四十秒,雷伯,”迪耶戈說。
“別慌,朋友。”
“五十秒,”迪耶戈說。
這叫雷伯抽搐起來,要不是有兩個人扶著他,他準會摔倒在地上。
“別慌,朋友。”
“一分鐘,”迪耶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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