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起了次要的作用。他被召去商談在牙買加購買一宗地產的有關事宜,但並不知道這宗地產將派什麼用場。實際上這是一項更大的行動的組成部分;這項行動由菲利普·範登伯格和埃塞爾·考特兩名王臣負責,目的是要在加勒比海諸島建立兩個旅館系統。範登伯格和考特彼此並不認識,每人各負責一個系統,互相間展開競爭,這些都是克立姆羅德安排的。
桑塔納在案卷裡面附了一封信,邀請塞梯尼亞茲到他家去住一段時間;桑塔納的家在墨西哥的尤卡坦省梅里達市。
他們互相又通了幾封信之後,到一九六五年春,塞梯尼亞茲一家子———當時已經有五個孩子——終於成行前往墨西哥。他們在桑塔納相當簡樸的家裡度過兩個星期,還因為近水樓臺的關係去參觀了一些馬亞人的廟宇。桑塔納高興地宣告,他自己有幾分馬亞人血統。
直到十天之後,桑塔納才提出下面的問題。
“大衛,你大概不會回答我,但有件事實在叫我迷惑不解:雷伯究竟要這八百萬棵加勒比松做什麼用?”
“你說什麼?”塞梯尼亞茲楞然問道。
“加勒比松。就和你在我們周圍所看到的那種樹一樣.準確的拉丁文學名叫做Pinus Carybea。”
“你剛才說是多少棵?”
“八百萬。”
塞梯尼亞茲的驚愕並非做作,他好不容易保持了外表的平靜。桑塔納當然誤解為他是裝糊塗。
“對不起,”他笑容可掬地說。“我真不該向你提這個問題。我看得出,我的冒昧使你很為難。我們再也別提這檔子事。還是來看看‘塞諾特’吧。這是一種相當大的天然井,滿有意思。從前,我們的祖先把祭神的活人往裡扔,不過先要把犧牲者用珠寶打扮起來。象這樣死法倒不壞”
塞梯尼亞茲琢磨著:雷伯要八百萬棵加勒比松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疑團使塞梯尼亞茲簡直坐立不安。回到紐約以後,他象幹什麼虧心事似地仔細查閱他的案卷。當時,他那裡已經有一千二百多個公司的檔案。實際上全部都是克立姆羅德公司。一九六五年的計算機處於早期的水平,但它還是能夠顯示,在它的儲存器裡從未提及有關“加勒比松樹”的任何交易,連一點影子都沒有。
塞梯尼亞茲試著找另一個條目:“樹”。
這下子他發現了,並且被提醒,在挪威、瑞典和芬蘭,雷伯在林業方面擁有很大的股權。此外,他的一家加拿大公司,同一家完全沒有聽說過的(至少是塞梯尼亞茲所不知道的)阿根廷公司合夥,在一九六三年與尼基塔·赫曾曉夫的蘇聯簽訂過一大批關於林產品的合同;第二年,也就是一九六四年,赫魯曉夫下臺後,在保爾·蘇必斯的幫助下,這些合同又續訂過一次,看來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關於這筆交易的兩份完全相同的案卷,按照雷伯的雙重監督制度,送到塞梯尼亞茲那裡:一份由蘇必斯送來,另一份由一名瑞士黑狗送來。
這還沒完。四年前,一家法國和義大利合營的林業公司,把它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票賣給了設在巴拿馬的一家典型的克立姆羅德公司。
塞梯尼亞茲越來越被吸引住了,便進一步查下去。突然,案卷中出現了一個名字:海梅·羅查斯。塞梯尼亞茲對這個人一無所知。羅查斯在那家與蘇聯簽訂合同的阿根廷公司任經理。他還是巴拿馬那家公司的法律和財政顧問,那家公司對非洲的森林也有興趣。也是這個羅查斯在加拿大簽訂了至少一打合同。
這些都是一名王臣的典型特徵。然而,關於這個人,塞梯尼亞茲並沒有收到過一份“絕密。面交收件人”的報告,也沒有標有紅色“特”字的個人檔案送來。
一般說來,這意味著此人無足輕重。但在這裡,矛盾十分明顯。塞梯尼亞茲暗自思忖:“我無法相信雷伯會有這樣的疏忽,那麼”
辦公塞電只剩他一個人71他決定繼續檢視。(他總是等到別人都走了以後才開始這樣的調查,因此這件事花去了他幾個星期的時間。)他開始搜尋與海梅·羅查斯有關的一切。這個名字又出現了十四次,與另外十四個公司有關。顯然,這個羅查斯到過許多地方,除了蘇聯、斯堪的納維亞和非洲外,他還曾出現在印度尼西亞、印度支那和中國;他還在南美,特別是在委內瑞拉參與過重大行動。他的大部分活動與農業或多或少有些關係,或屬於樹木栽培這個領域,但是有兩次他也在別的買賣中起過作用:一次是有關高嶺土的,究竟是一筆什麼買賣不太清楚,另一次是購買在法國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