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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目光,楚律吸了一口氣,隨即嘆道:“你莫看老四的,年前本王叫人打造一隻白玉手送給你。”

“……多謝王爺,王爺保重,照顧好賢淑、賢惠、那誰。”石清妍柔聲道。

楚律點了點頭。

“王爺、王妃,時辰到了。”武言曉過來催促道。

石清妍一時間有些無語凝咽,將手探出車窗,握了下楚律的手,就隨著沉水、祈年下了馬車,慢慢地向船上走去。

楚律看著她上了船,又與賀蘭淳、何必問等人一一道別,最後眼瞅著甲板被抽走,看船工划動了船槳,就騎馬沿著碼頭跟隨著那船隻走,嘴唇微微開啟,又低低地吟唱著那曲野有蔓草。

餘家父子三人還有何必說看他這般,一時也尋不到勸解的話。

“王爺、王爺!亙州府飛鴿傳信!”翠墨一路小跑地追過來,將才接到的飛鴿傳書交到楚律手上。

楚律接過那飛鴿傳書,瞄了一眼,見上頭寫著司徒尚遭襲身受重傷,昏厥之前留言求他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收留司徒靈為侍妾,保司徒靈一世安康。楚律一顆心先因信上寫司徒尚傷勢十分險惡,只怕信命不保而一沉;隨即又因司徒尚昏厥之前的話頭腦一懵,暗道司徒家叔嬸為人陰險,他為不負司徒尚是勢必要護住司徒靈的,但若是石清妍回來後,不明就裡地聽說他很是照顧司徒靈,又從旁人那邊聽說司徒尚的話,豈不是要動怒?如此,自己當先一步跟石清妍說清楚才是,免得拖下去到時候解釋不清楚。

想著,楚律勒緊轡頭就縱馬沿岸追了過去,口中喊道:“停船停船!本王還有話要跟王妃說!”

初冬的寒風吹過,拂動岸邊枯黃的蘆葦瑟瑟作響。

楚律的聲音在運河邊上回想,叫前來送行的人紛紛看過來。

何必問、賀蘭淳的船上,石漠風詫異地說道:“王爺還沒演完?”

“王妃!王妃,叫人停船!”楚律又喊道。

石清妍的船上,有人來問石清妍要不要停船。

石清妍靠在船艙裡的窗子邊,透過竹簾看向揮舞著手臂招手叫人停船的楚律,心裡也納悶楚律怎又演上了,暗道若當真停船,豈不是不利於楚律發揮?於是吩咐道:“王爺鬧著玩呢,別管他,不然今日只怕都離不開益陽府地面了。”說著話,不由地哼出一句“想要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哼完了,又覺得有些牙疼。

“是。”

古暮月陪坐在一旁,也跟石清妍一同看向外頭。

竇玉芬三個侍妾嘖嘖了半日,暗道原來錦王爺好的是這一口,難怪她們在錦王府這麼些年也不得他喜歡,這麼不羈的事她們可做不出。

楚律在案上奔了許久,只見船上人沒有動靜,案上的人也不幫自己喊停,於是冷著臉騎馬趕回武言曉、何必說、餘家父子三人所在的地方,沉聲道:“為何你們不幫本王叫停那船。”

“王爺是來真的?”餘思渡脫口道,武言曉、餘大將軍也是一副怔愣模樣,他們都以為錦王爺是要做戲深情給錦王妃看的,因此就都沒管他這一路奔跑呼喊的事。

楚律陰沉了臉,心想這下子說不清了,思量一番,就對翠墨吩咐道:“告訴司徒姑娘,叫她領著她祖母的靈位去京城上國寺為她祖母守孝去。”

翠墨訝異楚律怎會說這話,忙道:“王爺,司徒姑娘的祖母昨日才剛入土,這熱孝在身,不好離開吧?”

“那就叫她守完了百日熱孝,立時去京裡接著再守。”楚律心道瓜田李下,萬萬不可留下話柄惹人非議,隨即又憂心司徒尚的傷勢,“再叫府裡的太醫趕去亙州府。”

“是。”翠墨乖乖地答應道。

餘大將軍、武言曉等人也不敢問楚律發生了何事,一行人又上馬向回走,不等走多少步,就見隨從領著一個十分潦倒的人過來,細看,那人卻是顧漫之。

顧漫之見了楚律抱拳單膝跪地:“王爺,卑職來尋王爺有一事相求,卑職空有一身武藝,卻蹉跎在益陽府……”

“顧侍衛可以全心全意地去保護甘姑娘。”楚律毫不留情地說,暗道這顧漫之定是沒了銀子,才仗著“武藝高強”想要來他這尋個飯碗,白拿銀子。

顧漫之一噎,心道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想他顧漫之也有今時今日,“王爺,卑職的事就罷了,甘姑娘今日在城外施藥,被人莫名哄罵,此事定然是小人所為。還請王爺替甘姑娘做主!甘姑娘如今被人屢屢汙衊,已是心灰意冷,如今她要出家,還請王爺看在賀蘭辭、王鈺的份上,勸說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