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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子,吳佩依便堆著笑臉進來了。
吳佩依進來後,便忙福身道:“婢妾是來跟王妃賠不是的,王妃叫婢妾收了秦姑娘的大悲咒,誰知道秦姑娘今日邪門的很,兩句話沒說完就要尋死。”
石清妍笑道:“秦姑娘是想訛上咱們家王爺呢。”
吳佩依一怔,隨後訕笑道:“秦姑娘是個什麼品級?”說完,便眼巴巴地看著石清妍,唯恐石清妍礙於肖氏臉面上書給皇后給了秦柔一個側妃之位。
石清妍笑道:“吳姨娘這是什麼話,咱們王爺是誰想訛就能訛上的?”
吳佩依心裡大喜,便喜笑顏開地說道:“王妃說的是,細想想,婢妾如今也醒過神來,那秦姑娘可不是有意做戲要尋死的嗎?”說著,便將秦柔如何瞧不起她的事說了一遍,將自己丟下的話略過不提。
石清妍聽了幾句,暗道吳佩依這人有意思的很,雖比不得孫蘭芝、竇玉芬兩人會溜鬚拍馬,但這輕易就能叫人指揮得團團轉的性子也可愛的很,難怪楚靜喬喜歡留著吳佩依在身邊,笑道:“吳姨娘,樓姨娘、董姨娘那邊還有大悲咒呢,吳姨娘就收了她們的,然後一同拿給王爺吧。”
吳佩依見自己有機會去跟樓晚華催討東西,忙答應著,又忍不住問道:“王爺去竇姨娘那了?”
石清妍笑道:“可不是麼,等到了吳姨娘那一天,吳姨娘別忘了提醒本王妃替你催著王爺過去。”
吳佩依忙笑著道謝,待聽說外頭楚靜喬來了,心裡不由地一慌,有些手足無措地要躲開,但看石清妍不動如山,又不敢失態地躲進她屋子裡。
石清妍微微揚了下下巴,“善解人意”地叫吳佩依隨著醉月躲到裡間去,然後心裡猜著楚靜喬這會子為了什麼過來。
楚靜喬繞過屏風進來的時候,石清妍不由地一愣,瞧見楚靜喬一雙眼睛紅腫,腳步也有些虛浮,暗道楚靜喬這會子算是被楚律傷透心了。
楚靜喬不似早先那般神采飛揚了,人很是無精打采,給石清妍請安後,便在一旁坐下,然後遞了一張紙給如是,叫如是拿給石清妍。
石清妍瞄了一眼,瞧見上頭列著一些物件,便笑道:“郡主有話便說吧。”
“聽說母妃賣了府裡的東西?這些我要拿來佈置舅舅哥哥們的住所的,還請母親將這些東西給我。”
石清妍心說楚靜喬是唯恐她將府裡的東西都賣了,才放棄那一出自暴自棄的苦肉計出來問她要東西呢,忽地想起一事,便伸手指著伸手的何仙姑圖,問楚靜喬:“郡主,你瞧這圖如何?”
楚靜喬看了一眼,無動於衷地說道:“這圖不適合掛在舅舅哥哥們的屋子裡,倒是適合掛在母妃就要來益陽府的妹妹房裡。”
石清妍笑道:“郡主若知道這畫的來歷就不會這般說了,方才你父王對著這一副畫可很是唏噓嗟嘆了一番呢,想來是想起了先王妃了吧,不然也不會露出一副恨不得吃了本王妃的模樣。”
楚靜喬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心裡想著她就覺得楚律不會對她母妃沒有一絲留戀,於是忙道:“既然母妃這般說,那本郡主就收了這圖。”
“兩千兩。”石清妍說道。
楚靜喬一怔,然後冷笑道:“難不成只有母妃能拿府裡的東西,本郡主就不能了?本郡主可是父王唯一嫡出的骨血。”
石清妍笑道:“先王妃的嫁妝,郡主的陪嫁,本母妃可是一點都沒動,還多添了許多呢。郡主總是一盆等著潑出去的水,就算能動府裡的東西,那也有限。郡主若不要,明兒個我叫人拿給莫夫人代賣。”
楚靜喬咬牙道:“本郡主哪裡有兩千兩給你。”
石清妍笑道:“嫁妝裡頭有啊,如今本母妃就將嫁妝給你,你是早就學會管家的人了,難不成打理自己的嫁妝也不會?”
楚靜喬瞧了眼神采奕奕的石清妍,暗道她倒是得意,笑道:“既然母妃這般說,那就依著母妃吧。”
“郡主寫個字據吧。”
“寫就寫。”楚靜喬瞄了眼那何仙姑圖,竟隱約覺得那仙姑跟耿氏有兩分相似,心想自己是先皇親封的郡主,嫁妝有多少是滿天下人都要看著的,到時候錦王府難道敢少給了她?此時寫下字據,待日後自己也能再拿回來。想著,就在沉水拿過來的紙張上寫下以嫁妝中的兩千兩買下這圖。
石清妍瞄了一眼楚靜喬寫的字據,一邊示意沉水摘下何仙姑圖,一邊對楚靜喬說道:“郡主要佈置來客的屋子,便拿了王妃的嫁妝吧,叫耿家舅爺瞧見了睹物思人,更能跟郡主說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