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睡了吧。快,本王要冷敷。”
石清妍忙道:“王爺不能害得臣妾言而無信。”說著,探著頭看了一眼,“王爺答應了臣妾,臣妾就叫人去冰庫拿了冰來,想來冰一會子,等會子就能用了。”
楚律臉上一白,仰身在床上躺下,冷笑道:“你不是叫本王寵愛你的嗎?今兒個本王哪都不去了。”
石清妍瞧見楚律並未繫上腰帶,露出一小片腹部,見那腹部緊緻的很,便笑道:“王爺當真不去竇姨娘那邊?”
楚律吸了口涼氣,嘆息道:“今兒個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生氣?”
石清妍笑道:“臣妾想弄明白王爺是什麼性子。”
“本王是什麼性子?”
“小人,最會看人下菜碟。對上武先生那些有能耐的,你就裝君子,處處顯得平易近人;對上趙銘、郡主,王爺就鋒芒畢露,直接藉著王爺的威風壓制他們;對上本王妃,王爺是能忍就忍,有興致了跟臣妾對上幾句,沒興致急了眼,便想直接弄死臣妾。”
楚律原要拿了石清妍沒見過他跟武言曉見面的情景狡辯,隨後一是下面疼,二是不耐煩理她,便又住了嘴不言語,心裡也想著就壓了一下,應當沒事。
石清妍瞧見楚律不說話,便笑道:“王爺,要不你將我當做武先生來對待?臣妾聽說王爺對武先生很是敬重呢。”
“本王不會跟武先生躺一張床上。”
石清妍笑道:“那不躺就是了,還請答應了臣妾早先說的話,雖說王爺這樣明擺著缺愛的性子,十有□會秋後算賬……”
“要弩?”
“嗯。”
“回頭本王給你一支,只要你不拿了它謀殺親夫就好。”
“臣妾想看著人親手做。”雖說她自己不會做弩,但不是長著一張嘴嘛,有那張嘴挑挑剔剔的,總能逼著人做出她想要的。
“不行。”
石清妍笑道:“要不臣妾自己請人?王爺放心,臣妾定會親眼看住那幾個工匠,不叫他們偷摘王爺的鮮花。”
“本王家中想出牆的花就你一枝。”楚律說著,忽地想到若是虛虛實實,就叫太后、皇帝以為石清妍會打造什麼新奇軍械就是了,如此連帶著皇帝也要疑心石將軍也會打造且石將軍瞞著此事不報,如此一來,皇帝逼迫之下,石將軍便只能站在他這邊,“工匠可以請,只是你安分一些,倘若叫本王知道……”
“難不成王爺還怕自己比不上工匠?”
楚律哼了一聲,忍住要掐死石清妍的衝動閉上了眼睛。
☆29、百子千孫圖十孫五
晚飯時分;石清妍喊了楚律兩聲;瞧見楚律迷糊著睜開眼;便說道:“王爺,該去竇姨娘那邊了。”
楚律撐著身子起身,忽地腿間磨蹭了一下,隨後就覺一陣刺痛傳來;就著一旁的蠟燭拉開褲子瞧了一眼,然後惱恨地看了眼石清妍;“送了冰塊去竇姨娘那吧。”說完,便繫上腰帶;跨了一步下床。
石清妍瞧見楚律皺著眉頭;忙道:“王爺步子別邁這麼大;小心扯到了。”
楚律冷笑道:“難不成你叫本王邁著小碎步?本王原當你會在本王睡著的時候給本王冰敷……”腿間一痛,一時說不出話來。
石清妍堆著笑臉說道:“王爺到了竇姨娘,只管叫竇姨娘給你消腫,千萬別提是在臣妾這傷的。”說著心想要有王霸之氣果然先要有王八之氣,瞧楚律耐著性子忍著傷痛在這邊“寵愛”她,委實叫人敬佩。
楚律哼了一聲,便忍著痛大步向外頭去,到了門外瞥了祈年一眼。
祈年低眉順眼地站著,覺察到那一眼,便吸了口氣,心想既然石清妍有膽量賭她會識時務地站在她這邊,那她也賭一次,就賭她暗中跟楚律來往了,石清妍照舊會信任她。
待楚律走了,沉水忙領著醉月進來。
醉月進來後,便對石清妍說道:“王妃,奴婢瞧見有個婆子跟福年嘰嘰咕咕,然後那婆子就出去了。定是福年還記著舊主人呢。”
石清妍笑道:“由著她去。”
“就是,夫人要知道王爺在王妃這待了那樣久,定然要氣炸了。”沉水笑嘻嘻地說道,雖覺得楚律出去的時候臉色有些怪,但想著楚律跟石清妍在屋子裡單獨說了許久的話,這就是王爺跟王妃夫妻和睦的意思。
正說著話,暮煙進來,便說道:“王妃,吳姨娘過來了,奴婢瞧著她是等著王爺走了才過來的。”
石清妍說道:“那就請了她進來吧。”說著,便嚮明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