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一個。”石清妍原也要說楚律是好人,但心思一轉便又改了口。
楚律側著身子笑了,將手探向身後,摸到石清妍的手,便拿了手指撫摸著她的手,說道:“本王永遠不會要甘棠,你放心吧。”
石清妍悶聲笑了一聲,暗道你想要甘棠,本王妃就要了王鈺,反正王鈺猿臂蜂腰,要了也不吃虧,隨即將頭靠在楚律背上,笑道:“王爺可要說到做到。”
楚律見石清妍如此,就知道兩人和好了,心裡想著如此也好,將她的手拉到面前輕輕摳弄兩下,聽她呼吸舒緩知道她睡著了,因她柔軟的身子緊挨著自己後背,不由地就來了興致,便轉過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即解開她的衣裳,輕輕貼過去,想頂入之後再將她弄醒,於是輕輕地試著戳了一下,不想一下子就進去了,且她身下溼漉漉的,心裡詫異,便退出身來,微微掀開被子,就著外頭的燭光一看,只見自己身上染紅了一片。
“血染青龍嘍。”石清妍打著哈欠支著身子瞄了一眼,伸手將自己的衣裳整理好,便興致昂然地等著看楚律怎麼辦。
楚律眼皮子跳個不停,身下也軟了,低聲道:“王妃為何不告訴本王你在信期裡?”
石清妍含糊地說道:“本王妃怎麼知道王爺今晚上來了興致?”說著,嫌棄地瞥了一眼楚律身下,悠悠地說道:“這玩意怎麼這麼像是被人砍了頭的泥鰍?”
楚律拉了被子遮住身下,聽到石清妍這戲謔的話,低聲道:“王妃不起來服侍本王擦洗?”
石清妍枕著手臂,笑道:“王爺,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告訴王爺一句真話,那就是將本王妃從床上拉起來的人起碼要倒黴十年,王爺自求多福吧。”
楚律聽她這自信的話,忽地醍醐灌頂一般,醒悟到早先的和好不過是想引誘自己與她敦倫然後騙自己染了一身的血。因想明白了,便立時起身披了衣裳,繞到隔間恭桶那,瞧見沉水、祈年機靈地留了熱水溫在這邊,於是洗了身子,待要叫石清妍替他拿了乾淨衣裳,又覺那是不可能的事,自己折了出來,光著腿待要找衣裳,又不知衣裳在哪裡,一時氣憤,抬腳踢向櫃子,便覺腳趾上疼痛難忍,料到此時他光著腿,沉水、祈年是死也不會進來的,又瞧見石清妍趴在床上那幸災樂禍模樣,一咬牙穿了外褲便向外頭去。
外頭守夜的丫頭瞧見他虎著臉出來,趕緊開了門送他出去。
楚律陰沉著臉走到前院,就見翠墨領著顧逸之正在書房前轉悠。
顧逸之看見楚律回來,忙迎了上去,說道:“王爺,大事不妙了。”
楚律見顧逸之三更半夜在書房外徘徊便知事情不好了,忙問:“到底是何事?”
顧逸之說道:“陛下被煙霧燻壞了眼睛,堂兄領著他上門求王爺給陛下診治來了。”
楚律的眼睛忽地睜大,雙手緊緊握拳,暗道好不要臉的人物,竟然敢來尋他,楚徊定是看見他只叫人趕,不叫人抓,因此吃定了他以大局為重不會拿了他怎樣,於是膽大包天地送上門來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天上的月牙孤零零地掛著,一陣小風颼颼地刮過,楚律腿上的汗毛立了起來,忽地他想,自己當真開始倒黴了!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蹲地畫圈圈:這是泥鰍嗎,有這麼粗壯的泥鰍嗎,有嗎,有嗎……
54、十里紅妝嫁姨娘五
楚律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般情形下跟楚徊面對面。
因楚徊被顧逸之堂兄領去了顧逸之的住所,楚律便不得不又叫人將他接回錦王府,畢竟顧逸之的屋舍太過簡陋,容易叫有心之人對楚徊暗下殺手。
但不管是耿氏還是石清妍,彷彿都會花園園林沒什麼興趣,因此前後兩任王妃一個設計了錦王府後院,一個將錦王府後院分成八塊,竟沒有一個想著要留下一個花園供人閒時玩樂;而且這兩人彷彿對待客也沒什麼好感,除了前頭的留客天,再沒有接待外人的地方。
因此,也沒什麼地方能藏楚徊,楚律便將楚徊迎回了留客天。待瞧見楚徊在顧逸之堂兄顧漫之的攙扶下走出轎子時,心裡只剩下無可奈何,於情於理,他都想弄死這個此時眼睛上蒙著紗布卻依舊優雅從容的人,但偏偏他卻還要考慮大局,考慮著魏國的江山社稷。
“陛下,裡面請吧。”
“多謝三哥。”楚徊說道,一手輕輕搭在顧漫之手上,便從容不迫地向前走,就似早先楚律沒叫人追過他,沒放火燻壞了他的眼睛,而他也沒到過鳳崎山,沒將石清妍囚在密室一般。
顧逸之身為知情的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