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張大山看著胡豪輝遠去的背影罵了一聲,用力捏了捏方青的肩膀也走了進去。
“誰不怕死呀。”方青低聲問,將張大山先前搬過來的柴火扔了幾根進火堆裡,篝火的勢頭頓時大漲,將方青的臉灼的熱辣辣的,方青摸了摸鬢角上的傷,發現已經不流血了。
看著洞外的綠光不由的握緊了手裡的軍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到塌實,把綠光數了數,居然有七對之多,看來我們還算是幸運沒有遇到龐大的家族,儘管如此七隻也足以把我們幾個撕的粉碎。
“你怎麼又回來了?”方青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回過頭來看竟然是叼著一根菸的張大山,晃晃悠悠朝方青走過來。
“沒地兒了,所以就過來陪著你烤火。”說著他已經坐到了對面,伸了個懶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這麼大的一堆火方青怎麼放心讓你一人霸佔了。”這話一聽就瞎,那臺子方青在下面看過了,至少也有三米見方,放上三四個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得了吧,張大山,我知道你想陪兄弟同生共死,可我還想好好活著呢。”方青拿木柴撥了撥眼前的火堆,道:“那石臺足夠放下咱們五個人,你先上去,我隨後跟上,別煞筆似的蹲在烤著火等著被狼咪西。”
方青真的好想一個人去弄死那些狼,在人前總是不好亂來的。
“靠,你不早說。”張大山狠吸了一口煙,容光煥發,站起身來但隨即又坐下了,面色凝重地道:“可不管怎麼說,也得你先上去哥哥跟著,這叫長幼有序,懂嗎?”
“滾你的吧。”方青罵道,“我現在手腳都沒什麼力氣了,你先上去再拉我上去,怎麼了?整個一死心眼子。”
“靠,你不早說。”張大山知道勸不動方青,也就聽從了,向洞內走去,但是等了沒多久又溜達了回來,搔了搔頭,道:“我上去看了看那上面還只能待一個人,我想了想,與其一人苟且偷生倒不如過來陪著一起烤火,也許這柴火能堅持到天亮呢。”
“天亮。”方青反問了一句,大聲道:“你就自欺欺人吧,能到凌晨4點方青就阿彌陀佛了。”在火堆周圍了轉了一圈道:“張大山,你他爸的到底在想什麼呢,一人死總比倆人哏屁強吧,都他爸上去了,你還下來幹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呀,英雄?呸,你他爸的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煞筆。”
“就算是有人要死也該是我而不是你。”張大山也不理會方青的怒罵,道:“一來比較肥,那些狼應該啃了我就差不多三分飽了。”
“這二來,我是當哥哥的,本來就該吃苦受難,我也明白勸不動你,那就只好留下來陪你了。”說著張大山將香菸一口抽盡扔入火堆裡,要過方青的打火機重新點了一根,隨手就把火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方青雖看見了,但這種情況下也懶得跟他多計較。
指著外面的綠光道:“你說怎麼著吧,勇者鬥惡狼?”
“儘量少燒點柴火,火不要太大,只要它們不敢靠的太近就行。”張大山拔出了幾根正燃燒得木柴踩熄了,火光登時暗淡了許多,而周圍的群狼似乎感到了什麼似的,低聲咆哮著緩緩靠近,不過動物害怕火光的天性還是戰勝了對食物的渴望,在距離洞口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於是方青有幸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起了野生狼,乍看之下跟人養的狼犬倒真的有幾分相象,只不過毛皮的顏色呈現灰褐色,也許是因為暴雨沖刷之後的緣故,油光水滑的貼在身上,最靠前的一隻格外強壯一些,右耳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而缺失了一塊,碧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方青看,不時的低聲咆哮。
“兄弟,這頭狼時不時看上你了,要跟你回去看家護院?”張大山也察覺到了那狼看方青的眼神,不禁打趣道。
“滾吧你。”說真的,被一隻殺氣騰騰的狼凝視著感覺,就好象赤身裸體地站在冰天雪地裡似的,不爽到了極點,更糟糕的是心靈深處對死亡的恐懼就象煙霧一樣的,瞬息之間彌散看來。雖然方青還在習慣性的跟張大山貧嘴,但聲音卻微微顫抖。
為了克服恐懼和示威,方青握緊了手中的軍刀緩緩拔了一截出來,然後邪氣的朝那狼微笑起來。也許微笑真的能克服恐懼,又或者恐懼能夠激發人的勇氣,但不管怎樣,但方青的笑容維持了十秒鐘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卻是懶懶的無所謂。
依靠張大山的做法,方青倆輪流往篝火堆裡填柴,既不讓它燃燒的太旺也不讓它熄滅,而方青和張大山則天上地下的海侃一通,方青說到小藍教練暴揍方青的時候他竟然拍手叫好,說什麼終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