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果真如此。有一次,酒神歐米圖…契特利躲在深山老林裡釀製好一種烈性老酒回到眾神之家,對眾神說:

“這是我新泡製的佳釀,絕對香醇撲鼻,甘冽可口,我給它取名叫做‘三杯倒,千日醉’,叫人聽了這名兒,就醉乎迷乎,倒也,倒也。”

妖冶絕輪,美豔非凡的圖拉索圖爾特一陣風一樣,飄到酒神身邊,撇了撇可人的小口,乜著一雙俏眼,春波橫溢,奇香逼人地斜倚在酒神身上,嬌慵無力地打著呵欠說:

“哼,吹牛!有我香嗎?有我可口嗎?嗯?不就是那甜不甜,酸不酸的米漿嗎?有什麼了不得的?”

酒神涎著臉,放肆地把手放在瀅蕩女神堅挺豐滿的胸脯上狠捏了一把,嘖嘖有聲道:

“只要喝上一口,保管比你那寶貝更令人消魂,嘿嘿!”

“你這猴崽子三年不見,原來偷著喝酒去了!”煞神在一邊哇哇叫道:“若是這酒還像以前那樣讓咱倒胃口,別怪老子的拳頭硬!”

“嘿,嘿!不信就走著瞧!保管把你這大黑熊擱倒,省得我勞筋動骨,費力氣!”酒神衝著煞神一咧嘴,然後又揮手拍了一下圖拉索圖爾特性感的小屁股,把一張噴著酒臭的大嘴對著躲閃不已的女神說:“怎麼樣,小美人兒,嘗一口我的美酒,再來讓我嚐嚐你那醉美人玉體橫陳的滋味,如何?”

圖拉索圖爾特嬌哼一聲,挑逗道:

“敗軍之將何敢言勇?誰吃誰,還言之過早!”

“好了,別肉麻了!是騾是馬牽出來不就得了!”風神雨神嘰嘰喳喳飄過來,奪過酒神手中的酒罈子,一把將蓋子揭開,眾神只覺猛然間飄過一陣濃郁的酒香,不由得猛吸兩口香氣,噴然稱奇。更奇的是,風神雨神竟然被酒香薰得身形不穩,芳心零亂,嬌呼一聲:“醉了,醉了!”便翻身倒臥在丘茲庫特身邊的玉榻上,已然暈了過去。

“哈,怎麼樣,瞧見了吧!”酒神得意忘形地嚷嚷道。

波剋夫和丘茲庫特嘆息著起身坐到大廳的一角。其他眾神紛湧而上,把那一罈酒搶著哄著一喝而光。

酒神大叫一聲:“倒也!倒也!”連他自己在內全部倒了下去。

眾神之父和眾神之母醉得最沉,等醉酒的眾神次第帶著酒意醒來,他們倆還在沉睡之中。

帶著酒意的眾神見沒了管束,就如同脫緩的野馬,由著性子,各施伎倆把個大好人間弄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這邊是男女老幼在圖拉索圖爾特的誘惑挑逗之下,男逐女奔,瀅穢不堪

那邊是風雨失調,花草樹林枯榮不遵節令,忽雨忽雪,忽而狂風肆虐,忽見紋風不動

再不然,烽煙四起,殺聲震天,血氣盈環,刀光血影,逐食同類

牧神波剋夫看到人們如此失去理智,尚不如禽獸,心灰意懶地趕著他的牲畜去到深山老林,再也不願露面。

丘茲庫特一邊忙於東奔西跑勸化民風,收拾殘局,一邊警示醒吃醉最淺的風神雨神,總算把天真純樸的二位女神弄醒,好不容易使她們幡然醒悟,有條不紊,風調雨順起來。

煞神維特修普…契特利野性難收,被丘茲庫特追得四處奔逃,後來乾脆跑到窮鄉僻壤,在那裡安營紮寨,為非作歹,躲著丘茲庫特不再回眾神之家,丘茲庫特樂得眼前清靜,而且也實在無力去管束他。

圖拉索圖爾特的殘毒最難消除,再加上她善於化身千萬,隱在人群中和丘茲庫特捉迷藏,既不當面作對,也不回眾神之家,丘茲庫特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任由她東蕩西飄,自己窮於奔跑在後面,收拾殘局。

風神雨神本來倒也天真單純,但見其他眾神都樂得其所,自己卻被拘束得規規矩矩,不由得也有些心癢不已,姐妹倆一拍即合,便趁著丘茲庫特整日東奔西走,替圖拉索圖爾特擦屁股的時機,開小差墮落到人間,去嘗試一下人間煙火的滋味。

她們為了在丘茲庫特找到之前儘可能多在人間逗留一段時間,便降生到偏僻的互拉卡山上一戶姓丘爾卡的中年夫婦家中。

時光飛逝,日月如稜。

丘爾卡夫婦倆自從中年得女,就認為這是天賜之福,對兩個寶貝女兒寵愛百倍。令老倆口更感驕傲的是,兩姐妹如今已是寒苞待放的年紀,出落得比山花更嬌豔,比海棠更文靜。當然,她們早就把原先神的身份忘得一乾二淨了。

姐姐叫谷蘭,妹妹叫布蕾斯比圖(這兩個名字都是克丘亞語中的芳草名)。人們分不清兩人之中誰最漂亮,誰最迷人,可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