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更加難看。
“煜延……”新桃看著那胡氏五大三粗,氣勢洶洶朝著她走來的模樣,心中一驚,暗暗拉了拉蘇煜延的寬袖,卻發現那人竟然只伸手拽過她手中的玉佩便厭惡轉身,連一點留戀也無。
新桃捏著另一塊玉佩的手一頓,她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笑,轉頭看向那不遠處的蘇駒,聲音捏細,一股的矯揉造作意味,“三郎……”
蘇駒被新桃叫了一聲,下意識的便往後退了一步,猛地撞到他身側的蘇瑾。
“三弟。”蘇瑾皺眉輕叫了蘇駒一聲,轉頭看了一眼正提著裙襬起身的新桃,暗暗咬牙。
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卑賤貨,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搗亂……
蘇駒雖然平日裡討好老太太小聰明多的不行,但是碰到這種事情,卻是慌了分寸。
“駒兒,你不用怕,告訴奶奶,這人,你到底識不識得。”老太太對於蘇駒寵愛有加,是萬萬不會相信他這剛剛才十四歲的孫兒竟然會出入那種汙穢不堪之地。
蘇駒聽到老太太的話,原本便是蒼白的面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他轉頭看了一眼被幾個丫鬟婆子拉住了胳膊的胡氏,最後又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蘇瑾。
蘇瑾捂著臉頰上的紅腫,整個人都氣到發抖。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老太太,駒兒一向乖巧,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這女人為了攀我慶國公府的門檻,想出來的下賤招數。”胡氏怒目圓睜,看著新桃的目光恨不得抽皮扒骨。
新桃不急不緩的輕笑一聲,看向蘇駒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怨恨神色,“三郎,我的丫鬟小鄔昨日裡草蓆一裹,被拋屍荒野,你可知道。”
蘇駒聽到新桃提到小鄔,面上神色更加難看,扶著老太太的手下意識的緊了幾分。
看到蘇駒驟變的面色,新桃伸手輕撫著手中那塊白駒玉佩道:“三郎可知,小鄔是為何死?”新桃嬌媚的眼尾上挑,看向蘇駒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快意,“小鄔得的……是花柳病呢……”
“啊……”新桃話音一落,蘇駒猛地一下坐到了地上,整個人嚇得臉色發白。
而看到蘇駒動作的眾人,莫不都往後退了一步,生怕沾染上什麼髒東西。
老太太顫抖著身子站在原地,看著蘇駒癱坐在地上那張面無人色的臉,指尖微顫,神色慌張,“駒兒,你,你告訴奶奶,這女人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對不對!”
蘇駒抬首,滿面迷茫的朝著老太太伸出手,“奶奶……”
老太太垂首凝視著蘇駒那隻手蒼白乾瘦的手,驚得身子一仰,手裡的梨木杖落了地,發出一道悶響。
只見蘇駒那被厚重脂粉覆蓋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淺褐色的疹子,隨著蘇駒寬袖的掩落和溼冷的汗水顯出一小塊被抓破的地方,那黃色流膿一點一滴的順著他的指骨流下,“嘀嗒嘀嗒”的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光潔的琉璃磚地面上。
蘇駒的眼中透出幾分迷惘,他將自己的手緩緩舉起,那噁心的膿瘤順著他的手腕滑落,浸入他的寬袖之中。
“啊……”猛然回神的蘇駒驚喊一聲,雙膝跪爬在地上朝著老太太的方向爬過去,聲淚俱下的哭喊,“奶奶,奶奶……救救我啊,奶奶……”
老太太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被蘇瑾緊緊的抓著袖子擋在前面,而看著朝著自己跪爬而來的幼弟,蘇瑾厲聲疾呼道:“別過來……別過來……啊……啊……”
“駒兒,駒兒……”胡氏眼看著蘇駒被蘇瑾一腳踹開,心疼萬分,但是卻不敢上前,只看著那地上一大灘被蹭破的膿血發愣。
“來人,把三少爺帶回院子裡,請大夫……”蘇尚冠看著這一出鬧劇,按著額角厲聲道。
奴僕們小心翼翼的上前用黑布將蘇駒裹了,半拖半抱的將人帶出了正堂。
正堂之中混雜著一股濃厚的脂粉腐朽氣,胡氏哭倒在地,聲嘶力竭,老太太整個人有些恍惚,彎腰去拿自己的梨木杖時一仰頭竟然暈了過去。
蘇瑾原本站在老太太身側,看到老太太微胖的身子壓下來時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卻被老太太緊緊的拽住了胳膊墊在了身下,纖瘦的身子直被壓的喘不上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看著這副模樣的老太太,蘇尚冠又皺著眉頭讓老嬤嬤扶了老太太回荔香院請大夫就診,又將面容紅腫,衣裳凌亂的蘇瑾給一併攙扶了出去。
這邊三房之中僅剩下蘇三蘇煜延和胡氏,蘇尚冠看了一眼跪坐在正堂之中的新桃,轉頭對金邑宴拱手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