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
從愣怔中回過神時已是坐於軒釋然膝上,被他溫柔抱住,連何時被他抱於懷中的都不知道。他撫摩過我脖子上的淤痕,親了親我垂淚的長睫,幽幽地說道:“永遠都別背叛我,知道嗎?”
我看著軒釋然,依舊是英俊無鑄的容顏,那樣地熟悉,熟悉到十五年來他的氣場中就有我,我的氣場裡就有他,這樣無孔不入裡反萌芽出細端的陌生,我覺得他實在是不適合我。這樣驚心動魄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
軒釋然終究是聰明的,甚至於他的智慧他的明睿在當世及得上他的人也數不出三五個,雖然並無我戀上別人戀上姐夫的證據,或者他沒往這方面想,但透過“相知”的典故我對姐夫表錯了白,以及相知哭將時說的話,又得楊蓮婷佐證,他儘管並未察覺出什麼,但潛意識裡,總會隱隱預感到什麼。
所以他告誡我永遠不要背叛他,那話說得幽深。
所以當夜晚膳快要進行到最後,來不及在今日上午聽過百合樓的鳳三姐唱戲之後,“洗個鴛鴦…浴,池子裡撒滿玫瑰花,再進個浪漫的燭光晚膳,喝幾盞小酒,然後在香爐裡放上合歡香,大…床…上鋪滿……”——因為“相知”典故中途鬧得不愉快,所以今天他本要繼續的“初…夜藍圖”在中午,在今天,中止了。而反過來,因為“相知”典故而萌芽的潛意識裡的預感,又讓他為避免夜長夢多這會想要繼續今天中止的“初…夜藍圖”了。
藍圖美不美好和不好的的預感相比終究不重要,所以在現在已經來不及繼續藍圖的情況下,他摒棄“藍圖”,選擇“初…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