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抱那熊做什麼?”於是右手一揚,將布熊扔掉,側了身,只抱了我一個。剛剛才因小貂的安危而做出的屈服又要坍塌了,就在他的懷裡頑抗掙扎,他的手臂將我禁錮,沙啞著聲音,“不要動。”
意識到了什麼,我再不敢動了。
040少爺脾氣3
倒是一夜好眠,他沒有做出任何非分之舉,只聞了聞我的臉,埋首我脖頸間時,說了句真香。許是一身玫瑰花的香味吧。然後抱著我便睡了。在他的懷裡我卻睡不著,定然是我喝不得酒的緣故,僅僅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心都微微地燻了起來。與他的臉挨的那樣的近,不由自主地看著他的睡顏,英俊的臉龐上挺直的鼻樑,麥牙似的膚色,好看的劍眉,連在睡覺時也微微抿著的薄唇……
然後,那微微抿著的薄唇慢慢地彎出笑弧來,“想吻我,就吻吧!”
我嚇了一大跳,驚訝地看著依舊閉著眼的他一臉恬靜的笑容。恨的牙癢癢,再不看他,悶著頭睡了。
他的作息非常規律,卯時必起床練劍,一身勁裝大汗淋漓地回來臥室時,我還沒起床,正待拖我起來,我只覺臉上一痛,那該死的貂已從高處撲砸到了我臉上。他哈哈大笑,對那貂瞬時產生了好感。
我又要埋頭去睡,被他毫不留情地拖起,侍女已經魚貫而入,娉娉婷婷嫋嫋嬈嬈多的眼花繚亂,有為他擦拭身上練劍後的汗水的,有為他脫下勁裝的,然後又是昨日那樣穿衣的排場,光不論呈著各式各樣衣物的侍女有三十四個,給他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穿戴的,就是七八個。
我睡意全無——被雷醒了。
盥洗更衣後,他過了來,那一身白袍襯的他更加氣宇軒昂,沒等侍女動手,就給我洗起臉來,在我的頑抗掙扎下,他還是把我的臉洗乾淨了,先前服侍他的一眾侍女一一退下,緊接著,又是一個個侍女呈著衣物恭立兩側。
這一次,那些衣物卻全是女子的。
他給我挑了件衣服,向我走來,我心裡一緊,拿過衣服就轉到了屏風後,制止他道:“我自己換。”
他也不強迫,倒是我換好衣服出來,低頭看衣服甚是合身,簡直就是為我量身訂做的,抬頭看他,“你家裡怎麼有我的衣服?”
“你說呢!”他似乎又來氣了。
我看了看侍女們呈著的那些新衣,怕是一年四季我不穿同樣的都穿不完,遂說道:“我不喜歡穿新衣服,你以後別讓人給我做衣服。”
他一哼置之。
一切妥當後,被他拉著出臥室時正撞上從汶州回來侯府的擎天侯,這大清早的,我和軒釋然一起出臥室,我本來有些尷尬,但見擎天侯見了此情此景並未覺有任何不妥,我也就不尷尬了。他這長輩都不尷尬,我還尷尬什麼。那老種馬!
軒釋然與擎天侯父子之間一向隨意的很,點頭示意,擎天侯將一管藥膏丟給了軒釋然,“你娘聽說你的手被貂咬了,讓我帶給你的。”
“都好了。”軒釋然將接過的藥膏隨手又丟給了我。
隨便說了句話就分道揚鑣了,擎天侯自做自己的事,軒釋然自帶著我去用早膳。一頓瓊漿玉露後,一日之際在於晨,那是軒釋然很固定的看書時間。我也不可倖免地被他拽去了環境很是清幽的一亭子旁,好在侯府處處風景如畫,他看他的書,我自賞看拱橋垂柳,流水潺潺,時間倒也不難打發。軒大公子泯茶的時候那少爺脾氣又上來了,“我不是說了,燒水要用奇楠木嗎?這茶水一股子煙味!”
奇楠木名貴到我祖父的棺材就是用那種木料做的!
軒大公子一發火,周遭自是又跪了一地的侍女,
自昨日見到他的穿戴排場到今早所見的他的行為舉止,我再裝聾作啞不下去,質問道:“軒釋然,我家的茶水不是用奇楠木燒的,你怎麼喝了的?”
他皺眉放下茶盞,理所當然道:“在你家我是客人,再說,也要給你祖父和父親留下好印象不是。就算茶水被煙燻過,我也會喝下去,非但不會說半個字,還會給侍女打賞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又翻了一頁書,頭都沒抬一下。
我心下訝然,繼續說道:“在我家,你不說穿衣服,就是其他事,也是自理,根本不用人侍侯,可在你家,你僕婢成群……”我環視跪了一地的侍女,“走哪裡都前呼後擁。我看不慣你這德性,更看不慣既然這才是你的生活習俗,在我家的時候,為什麼那麼道貌岸然?還說你不會喝酒,從沒喝過酒?軒釋然,你就會在我祖父和父親面前裝孫子!”
我越說越氣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