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天真無邪地看我,“公子說了不想聞玫瑰花。”
我暈啊,我就是想把他燻走。
但侍女採了玫瑰花,我與他無論走哪裡,我都把一籃子玫瑰花瓣提著,他還是沒有離我而去。
晚膳後,我終於洩氣地將玫瑰花全倒在了池子裡,泡起了花瓣澡。
正泡的舒服的時候他又來了,蹲池子旁往昏昏欲睡的我臉上拋灑著水。被他驚醒,乍一看我沐浴的時候他闖入,好在有花瓣遮掩,他看不到我的身子,但我還是嚇了個臉色蒼白,怒極了,指著他就道:“軒釋然,你出去!你給我出去!”
他懶懶站起,我以為他要離開正鬆一口氣時,他已經脫起他的衣服來,然後在我大驚失色的時候,僅著一件內衫撲通就跳進了池水裡。可憐侍女那麼折騰給他穿戴好的衣服。
池水裡有玫瑰花瓣,有玫瑰香,他為什麼還來,為什麼還要跳進來!!!
我真的要瘋了!
赤身裸…體在池水裡被僅著內衫的他抱住的時候,我真的要瘋了,胡亂在他懷裡折騰,他輕笑道:“不要動,再動,就真的看到了。”
我再不敢動。
他似乎也無輕薄我的意思,抹了花蜜,就細細地給我洗起頭髮來。
他的動作很輕柔,說真的,有他這般揉撫和按摩,我腦袋很舒服,
然赤…裸的身子卻不敢讓他這般服侍,自個兒洗好,就眯眼防範起他來。待他給我擦好頭髮,我草木皆兵地在水裡裹好浴袍,就踉蹌倉皇地跑出了沐浴的屋子。
換上睡覺的寢衣,我躺在綿軟的大床上時,才舒了一口氣。
從懷裡取出洗好的姐夫的手絹,就兩手捻著邊緣,閉了眼,將手絹蓋在臉上陶醉地呼吸起來。然後聽到腳步聲,是軒釋然著了寢衣拿了本書過來,我心裡一緊,趕緊將姐夫的手絹藏回我懷中。軒釋然是看到了我藏東西的,眼睛一眯,丟了書就過來。我往大床裡側縮,他一把將我扯過來,摁住我就在我身上搜,然後將手絹搜了出來,他覷過手絹,倒沒有我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只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以為意,只將手絹搶了回來。
大約,他沒認出這是姐夫的手絹吧?
他拿起剛剛丟掉的書,一邊翻書,一邊離了去。
說真的,我都要睡覺了他穿寢衣來我屋裡,剛才的緊張不僅僅是為手絹,這番見他離開,正松下心來的時候,他已經再次過來了我屋裡。這一次,他的手裡拿的不是書。
是熊。
我的布熊。
他曾經從汶州相府我閨房裡的床上帶走的布熊。
他抱著我的熊,躺在床上,閉著眼指揮我,“往裡面睡點。”
再顧不得既見我熊的喜悅,說道:“軒釋然,這是我的屋子,你回你自己屋裡睡去!”
“這是我家。”
“……”凝滯了片刻,組織語言道:“軒釋然,我知道這是你家,可這屋子現在是我在住……”
“你的就是我的。”
“軒釋然!就算夫妻一體,也要等到我們真成了婚,真是夫妻了,我的才是你的!現在這是我的屋子,你給我出去!”
“真笨啊,這不僅是我家,這屋子也是我在住。”他閉眼笑著,“這本來就是我的臥室。”
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主臥室果然是男人化了一點,我爬起就要下床,“我去別的屋睡!我……”話還沒說完,人已被他扯回床上,他半壓在我身上,許是睡前又喝了點酒,他的氣息帶了酒香,味道不難聞,反倒讓人微微地燻,定然喝的不多,他拄著頭看我道:“師父很喜歡那隻貂,說那貂的皮做他的新樂器很好。我就打算,把那畜生送給師父。”
今天見到的,他那個溫文爾雅吹笙的師父南宮乾!
我火冒三丈,“你要是敢讓你師父把我的貂殺了的話……”
他微笑,“那貂自己跑進圈養獵犬的黑屋子裡,若給那麼多隻獵犬咬死了,可怨它自己了。你說,我要不要讓人把黑屋子的門開啟?”
我瞬時無語。
他露出勝利的笑,指間一粒舍利子疾射而出,穿破窗紙。示意屋外的下屬去放我那貂去。
呀的,高僧圓寂後極難得的舍利子,他用作暗器。
於是,他心滿意足地,左手抱著我,右手抱著熊,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跟他那種馬爹一個德行,左擁右抱。
倒是他自己意識到累贅或者怪異,噗地笑出來,“你在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