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便有些不以為然,蹙了眉低聲道:“也不叫個長輩來,單單一個姑娘家出來應酬,可真是的。”一面說,她一面便搖了搖頭。
傅珈以眼角餘光睨了韓夫人一眼,並未說話,唇角卻微不可察地向下撇。
韓夫人這是做夢還沒醒呢。
傅珈這些日子時常與張氏通訊息,倒是對朝局有些瞭解。如今世族門閥俱已式微,韓夫人還以為他們韓家如何呢,殊不知似他們這種不大不小的世族,頭一個便要受打壓。
傅珈不無惡意地想,若真能將韓夫人這股自視甚高的氣焰打壓下去,她也算出了口惡氣。
韓夫人仍在輕輕搖頭,又以帕子掩了唇道:“還好娟兒說得是崔家兒郎,我這心裡才過得去。”
望著韓夫人滿意的笑臉,傅珈亦附和地一笑,輕語道:“崔家確實是好。”
話雖如此說,她心中卻是冷笑不已,提了帕子拭了拭唇角,眼角餘光驀地瞥見一個僕婦匆匆走進花廳,她的心立刻便是一凜。
那僕婦正是韓府的一位管事媽媽,看她面上焦急的神色,傅珈便知是事發了。趁著無人注意,她轉首與顧媽媽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僕婦很快便走了過來,湊在韓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韓夫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蹙眉問道:“怎麼會這樣?”壓低的聲音裡含著一絲氣急敗壞。
“母親,出了何事?”傅珈適時問道,臉上有著恰到好處的訝然。
韓夫人吱唔了一會,臉色就有些不大自然起來。
她倒是不想說的,只此事卻終是瞞不住,傅珈身為長房正妻,總會知道她房裡有個姨娘滑了胎。
未經主母同意擅停避子湯,此乃一錯;有孕在身卻偷偷瞞下,亦是一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