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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些行止不妥,她也不大看得上眼。

她一面想著,一面又淡淡地掃了一眼傅珈,面上並無表情。

傅珈微微垂首,臉卻在瞬間漲得通紅。

她頂討厭韓夫人用這種眼神看她,那種居高臨下的輕視目光,實在叫人難以忍受。

“太太,您的帕子。”顧媽媽適時地湊了過去,假借遞帕子,向傅珈使了個眼色。

傅珈長吸了口氣,接過帕子,再抬起頭來時,她的神色已然恢復了正常。

此時,裴老夫人、威北侯夫人並鎮東侯夫人等皆已入了座。幾位最高階別的貴婦入席,酒宴便正式開始了。眾女眷坐在花廳裡,一面品嚐美酒佳饌,一面輕聲交談。

酒至半酣,花廳裡笑語漸喧,吳氏便藉著酒蓋了臉,硬拉了吳晚出來,嚷嚷著叫她即席賦詩一首。

裴老夫人的雙眉便有些往下壓。

第628章

吳氏此舉自是有欠妥當,不過,這到底這是女眷席上,又是壽酒,吳氏所為倒也不算太出格兒。

裴老夫人壓下的眉峰只停了一瞬,便又笑著與威北侯夫人說話,並未多管。

見裴老夫人沒說什麼,吳氏越發得意起來,自覺她這是做了件給國公府長臉的事兒,便一個勁兒地攛掇吳晚。

吳晚明顯是有備而來的。此時雖飛紅了臉蛋兒,態度倒是落落大方,也沒多推諉,很快便口占七絕一首,立意無非是華宴壽誕、吉祥歡喜罷了,用詞卻頗為精妙,贏得了滿堂彩聲。

自她起了頭兒,便又相繼有閨閣女兒即席表演才藝,或詩或畫,倒也有趣。

傅珺身為人婦,這種出風頭的場合自然輪不著她了,謝亭卻是跑不掉的,這位白石書院青榜頭名風頭正勁,很快便被人點了名。

謝亭未作忸怩,即席吟了一首樂府短歌,此詩一出,立刻便將吳晚的詩給比了下去。

謝亭所作短歌無論立意還是用字,皆顯示出了謝氏家族深厚的底蘊,堪稱壓軸之作。裴老夫人當即便笑著贊好,給了彩頭,威北侯夫人等亦添了不少,謝亭便成為了這場閨秀比試的大贏家。

到此時傅珺才發現,這場壽宴隱隱有變成相親宴的趨勢,此時鎮東侯夫人、威北侯夫人看謝亭的眼神,很像是在相看未來的孫媳似。

謝亭倒是處之泰然,看上去對此早有預料。

熱熱鬧鬧地吃罷了酒。照例又是小戲兒登場,戲臺便搭在花廳前頭。就著午後明燦的秋陽,伶人們裝扮起來,清亮的唱腔迴盪在庭院中,真真是滿院秋聲。

傅珈覷了個空兒,去傅珺那一桌坐了片刻。

傅珺與她從來都是話不投機,因此二人雖一處坐著,其實並無甚可講談處,不過是泛泛地聊些“今天天氣哈哈哈”之類的話題罷了。

傅珈有些心不在焉,且她時不時瞄向韓夫人的眼神。也實在過於明顯了些。就是拿傅珺做幌子唱戲給人看呢。

傅珺心下十分不耐,卻也好不點破她,只得虛應著她的話兒,兩個人聊天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不足十五分鐘。傅珈便又回去了。

傅珈一走。陸緗便走了過來。歉然地悄聲道:“我得先回去啦,家裡的管事尋過來了。”

傅珺便忍不住要笑:“你這可真是忙,比那管家太太還忙。”

陸緗便紅了臉。咂嘴嗔道:“瞧瞧你,嫁了人便露原形了。素常是我看走了眼,誰想你原來竟是這樣跳脫的性子。”

傅珺便笑道:“是是是,我們緗姐姐最有識人之明。”兩個人說著便又笑了起來。

望著陸緗純淨的笑靨,傅珺一時間倒有些感慨。

盧瑩死得實在是好。

沒有了盧瑩,陸緗明顯變得快樂得多,連身上的衣飾也較兩年前精緻了許多。傅珺記得,在白石讀書時,陸緗並沒太多頭面,來來去去就那幾樣。盧瑩對這個繼女並不上心,府裡的幾房人看在眼中,自然欺到頭上來。

如今再看陸緗,珠翠簪發、流紈束腰,一身精繡鸞鳥銜枝紋的翠綠長褙子乃是姑蘇“錦香樓”最新的雲紗料子,僅穿戴一項,便比此前好了不知多少。

定西侯陸機自休棄了盧瑩之後,便一直沒再續絃,如今府裡的中饋有一多半兒是陸緗掌著的,那幾房伯孃現在見了陸緗可是又怕又巴結。她們一家子的生計便著落在陸緗的手上,對她的態度自是與以往大相徑庭。

陸緗與傅珺再說了兩句話,便自去尋裴老夫人告了罪,方帶著一眾丫鬟僕婦們離開了。

韓夫人在遠處瞧見陸緗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