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李闖決戰。
萬事以慎重為先,侯已經是把這句話寫成了條幅,掛在了自己的營帳之中,這次也是,縣大兵不動,寶豐縣兵馬緩緩東進,去往回合。
這一次的行軍和以往就有很大不同了,儘管兩縣之間距離的路程不過百里,可行動起來卻有些困難,大車陷入泥濘之中,或者是滑下路面,士卒民壯總要費盡費力的去把大車再重新搬運回來。
何況,這樣的情況,他們還要擔心會不會因為行軍緩慢,被流賊的軍隊趁勢攻擊或者是騷擾,還要佈置力量去防禦,這短短的路,居然是走了三天。
督師侯求穩,一直是等著合兵之後,才再做打算,這三天陰雨連綿,雨始終是斷斷續續的下,地面卻越來越不適合車營的行進,胸有成繡的侯也開始漸漸的焦急起來,唯一覺得還算妥當的,也就是大軍逐漸抱成了一團,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閃失。
可這麼多的兵馬聚在這裡,每日間耗費的糧草可是巨量,凡是被牽扯到這糧餉供應的官員,都是大發其財,可凡是牽扯到這糧餉供應的良民百姓,則都是苦不堪言,家破人亡。
八月二十三那天,制將軍田見秀親率輕騎八千,走禹州、登封一帶,進入河南府,這距離主戰場很遠,而且是兜了個大***。
這邊的沿途又都是地主民團蜂起的之地,行軍也是會有很大的麻煩,可再大的麻煩也無法和田見秀率領的這八千騎兵相抗衡,這邊走反倒是要快很多。
潼關到汝州一線,是督師侯所率二十餘萬剿賊兵馬的糧道所在,眼下卻只有一些地方上的民團武裝在維護。
這些豪紳高門的武裝或者是幾百人或者是幾千人,結合成隊,侯選擇其中勢力最大的人授予從遊擊向下的各種官職,選擇其勢力最大的人作為統領,可這些人來自各處,彼此互不統屬不說,還有種種的矛盾,要互相的吞併勾結。
這種武裝亂糟糟的不成體統,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得知順軍制將軍田見秀率領的近萬部隊過來之後,很多人望風逃遁,還有的勢力直接是把十幾天前跪在地上,磕頭髮誓所說的忠君愛國之事完全丟到了一旁,直接是向著田見秀這邊投誠低頭。
如此紛亂的局面,少數還有心去抵抗的地主民團,都是在田見秀率領的精兵攻擊下,灰飛煙滅。
一直是在河南府盧氏縣一帶按兵不動的順軍幾千士卒,這時候也是開始了動作,配合著田見秀的這近萬兵丁,開始掃蕩在河南府境內的各處民團武裝,很快就是逼近到了潼關附近。
陝西這邊的邊兵大多是被人搜刮出關,自己的守備都問題很大,見到有這樣一支大軍前來,已經是慌了手腳,關閉潼關關門,不敢出兵抵抗,也沒有辦法派兵出去通報在縣的督師侯。
督師侯的大軍後路糧道被掐住了,果毅將軍劉芳亮和劉體純,率領二萬兵馬自葉縣北上,擊破在寶豐人數不多的守軍,佔領寶豐,藉著又是領軍急進,直撲汝州和伊陽。
對於督師侯來說,他一直是要聚攏兵馬,讓自己的本部力量足夠的強大,避免被流賊的大軍以優勢的兵力擊破。
在這樣的情況下,督師侯就沒有辦法分出太多的兵丁去駐守自己佔領的那些城市,這些城池的防禦都和糧道一樣,都是那些武裝民團的駐守,藉以封官許願,拉攏地方上計程車紳。
這些民團能做得了什麼,爭權奪利表忠心的時候可以用得上,見到這大兵來襲,頓時是魂飛魄散,組織不起合適的抵抗不說,還有現場轉身叛變的,實在是熱鬧非凡,曾經有這樣的段子。
某土匪向來是為禍地方,橫
,地方上對其恨之入骨,等到督師侯率軍前來的時T頭子倒是會看風向,裝做忠臣義子過去投奔,這等“義士”來投,自然會給些獎賞。
拿了官職之後,在該縣胡作非為,地方上計程車紳百姓都有和他同歸於盡的心思,可那土匪窮兇極惡,一時間也奈何不得。一兩個月之後,順軍重新殺了回來,城內百姓紛紛歡呼雀躍,心想這救星終於來了,可以懲治那惡徒。
誰想到大軍一來,這土匪率部出城,應該是見勢不妙遁逃,城內歡慶無比,大放鞭炮,還有士紳組織百姓們迎接順軍入城。
結果那順軍一入城,這順軍新任軍將眾人卻是熟悉,正是那土匪頭子,已經是搖身一變,成了歸順順軍的忠義之士,這城內重新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這個自然不必說,這城頭變幻大王旗的荒誕可笑,卻可見一斑。
只有亂世才會出現這種混帳的局面,讓人哭笑不得,當然,哭的始終是那些手無寸鐵,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