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聽聞暗一的回答,臉上瞬間露出疑惑的神情,那神情彷彿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人難以捉摸,他緊皺著眉頭,兩條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就像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藤蔓,顯示出他內心深深的困惑,他不解地自言自語道:“她如何得知雲兒已有身孕的?”
暗一心裡十分明白,此刻自己必須將實情原原本本地稟報給乾隆,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口氣彷彿帶著他內心的堅定與決絕。
隨後,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是因為您頻繁留宿蒹葭宮中,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您在那兒一次水都沒叫人叫過,正是因為這個細微的異常之處,她才由此猜到了賢貴妃已有身孕的事情。”
暗一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重量,清晰地傳入乾隆的耳中,在他說話的過程中,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彷彿在向乾隆傳達著他的忠誠與盡責,營帳內的氣氛愈發凝重,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乾隆的心中湧起一股濃烈的暗恨,這個愉嬪簡直就是個心腸歹毒的婦人!她竟然為了滿足自己那自私的慾望,妄圖謀害雲兒的孩子,這行徑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乾隆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心中充滿了熊熊怒火,對愉嬪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的憤慨與痛恨,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怒火,彷彿要將這一切的不公與罪惡都焚燒殆盡,那憤怒的情緒在他心中翻湧著,如洶湧的波濤一般難以平息。
乾隆的心中被無盡的憤恨所填滿,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似要將他的整個身心都吞噬殆盡,他的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彷彿隨時都可能炸裂開來,對於愉嬪,乾隆心中已然有了清晰而決絕的懲罰方式,“那個宮女賜死。”
乾隆決然地揮了揮手,示意暗一退下,緊接著,他喚來了小路子,那聲音冷冽如冰,充滿了令人膽寒的怒意。
“愉嬪妄圖謀害皇嗣,其罪當誅,即刻褫奪其封號,貶為庶人,施以虎豹嬉春之刑,而後打入冷宮,讓她在那冰冷孤寂的地方,永世不得翻身!”乾隆的話語如同一道道驚雷,在空氣中炸裂開來,充滿了不可違逆的威嚴與決絕。
這道旨意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無情地壓向了愉嬪的命運,也將乾隆的震怒與決斷展現得淋漓盡致,從此刻起,愉嬪的命運便被徹底改寫,她將在痛苦與絕望中,度過餘生。
小路子接到旨意的那一刻,他的神色陡然變得冷峻而嚴肅,雙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絲毫不敢有半分怠慢,只見他身形一動,如同一陣迅猛的疾風般,瞬間轉身,腳下步伐如飛,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
他那敏捷的身影迅速向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速度之快,讓人幾乎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殘影,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將旨意傳達回宮中,確保一切都能按照皇上的吩咐得以執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緊迫感和堅定的決心,彷彿他就是那傳遞旨意的使者,肩負著無比重要的使命。
乾隆緊緊地握著蕭雲的手,那力道彷彿要將她的手嵌入自己的掌心,他的目光中滿是濃得化不開的疼惜與關切,那目光如潺潺溪流,溫柔地流淌在蕭雲的身上。
他微微皺起眉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憂慮與急切,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問道:“雲兒,對於她的這一刑罰,你覺得可還滿意呢?若是你覺得還不足以平息你心中的怒火,朕即刻就可以下旨,賜她死罪,絕不讓她再傷害你一絲一毫。”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決然,彷彿只要蕭雲一點頭,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執行那殘忍的命令。
蕭雲輕輕地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乾隆的腹部,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那不忍之中蘊含著無盡的悲憫與寬容,她微微搖了搖頭,那動作輕柔得如同風中的花瓣輕輕搖曳,然後輕聲說道:“你給的責罰已經夠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再過多地去追究了,就當是為我們的孩子積福吧,倘若她能從此安分守己,不再興風作浪,那便讓她在冷宮中孤獨地度過餘生吧。”
她的聲音如潺潺流水般溫柔而舒緩,彷彿是那清澈的溪流,緩緩地流淌在靜謐的山谷中,帶著一種寧靜而祥和的力量,每一個字都如同晶瑩的水珠,輕輕地滴落,在空氣中盪漾起一圈圈溫暖的漣漪,彷彿能撫平乾隆心中那如潮水般洶湧的焦躁與不安。
而此時的永琪,還沉浸在狩獵的興奮之中,渾然不知他的額娘已經遭遇了被罰被貶的命運,他在廣闊的獵場中縱情馳騁,追逐著獵物,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然而,當他再次踏入那熟悉的皇宮時,等待他的將是一場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