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是向著山東前行,就愈發感覺到那溫度如脫韁的野馬般不斷攀升,無奈,他們只能在這情勢下暫時停下腳步,尋一處地方進行休整。
但讓人憂心的是,他們所攜帶的水源也在日漸減少,出現了嚴重的供應不足的情況,要知道,他們所攜帶的不過是些水囊而已,而這一路行來,根本就沒有可以補充水源的地方。
更為糟糕的是,他們在途中還遭遇了眾多災民,其中有一部分甚至已經墮落成劫匪,竟在路邊肆無忌憚地實施搶劫等不法行為,乾隆心中的悲憤愈發濃烈,他覺得這是自己身為帝王的失職啊!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的痛心與自責。
這幾日一路走來,爾康和傅恆等眾人的體力都在逐漸地被消耗著,已不再是曾經那處於巔峰狀態的他們了,乾隆他們剛剛抵達山東境內,還未來得及與官府取得聯絡,就意外碰上了一夥災民。
其中一人揮舞著手中的利刃,直直地朝著肖雲刺去,乾隆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蕭雲身前,那鋒利的刀刃瞬間刺入他的身體,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與此同時,其他災民也紛紛亮出武器,向他們發動了瘋狂的攻擊。
此時,天空中烏雲密佈,黑壓壓的一片,彷彿要壓下來一般,狂風呼嘯著,吹得樹枝沙沙作響,落葉在空中飛舞,更增添了幾分兇險的氣息。
乾隆強忍著劇痛,奮力與那些人搏鬥,他身手矯健,每一次出招都帶著凌厲的氣勢,但因受傷,動作略顯遲緩。
爾康和傅恆等人也迅速反應過來,加入戰鬥,他們與那些劫匪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近身廝殺,刀劍相交的聲音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劫匪們兇狠異常,招式刁鑽,不斷向他們發起猛攻,爾康和傅恆等人奮力抵抗,拼盡全力保護乾隆和蕭雲。
在激烈的戰鬥中,他們逐漸佔據了上風,將一些劫匪擊倒在地,然而,那領頭的劫匪卻異常狡詐,見勢不妙,便趁機逃脫了。
儘管爾康和傅恆等人全力追捕,但還是讓他逃之夭夭,這場打鬥讓眾人都疲憊不堪,而乾隆的傷勢更是讓大家憂心忡忡。
蕭雲緊緊擁抱著乾隆,眼中滿是心疼與驚恐,他們深刻體會到了這世間的險惡與無奈,整個戰場充滿了混亂與危險,彷彿隨時都可能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弘曆,你怎麼樣了?”蕭雲心急如焚,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臉上滿是關切與憂慮的神情,雙眸緊緊地盯著乾隆。
乾隆微微搖了搖頭,強忍著傷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還好,這刀傷應該沒毒,只是被刺了一下而已。”他的心裡卻清楚得很,那一刀分明是衝著雲兒的心臟去的,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與不解,竟然有人膽敢對他們下此毒手,這讓事情變得愈發撲朔迷離了。
而此時的爾康和傅恆等人,雖然拼盡了全力,但還是沒能將全部殺手抓獲,只抓住了一部分,那領頭的匪徒卻還是讓他給跑了。
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挫敗,心中更是充滿了憂慮,爾康緊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懊惱與自責;傅恆則鐵青著臉,雙拳緊握,牙關緊咬。
他們越發覺得,這山東之行真是愈發艱難了,每前進一步都彷彿有無數的阻礙在等著他們,每一個細節都讓他們感到無比的壓力,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挑戰與危險。
幸好他們隨身攜帶了太醫,緊接著,太醫便迅速且精心地為乾隆處理起那處傷口來,經過太醫的一番悉心料理,乾隆所受的傷其實並無什麼大的嚴重性,僅僅只是胳膊上被狠狠地刺了一刀而已。
當夜幕靜悄悄地降臨,他們很幸運地找到了一處無人居住的房子,於是便決定在此處停歇一晚,稍作休整,用過晚飯後,蕭雲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試圖去觸碰一下乾隆的衣襟,然而,此刻的乾隆,心思全然不在這裡。
“雲兒,等過些日子,我們就回京城的吧。”乾隆那充滿溫柔和期待的聲音響起。
蕭雲急忙捂住了乾隆的嘴,她的眼中溢滿了關切與自責,輕聲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勢究竟怎麼樣了,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刻纏著你胡鬧呢?”說完,她輕輕掰開了乾隆的手。
蕭雲動作輕柔地將乾隆的衣衫緩緩褪去,露出了他那受傷的胳膊,定睛一看,那傷口處理得確實有些粗糙,僅僅只是簡單地用高紗布纏繞著,並且只是上了一些藥而已,只見那傷口翻卷著,邊緣處還殘留著些許血跡,看上去實在是讓人心疼得緊。
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