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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多東方的糧倉——豐足之城。

進攻這個字眼似乎不應該由我們地精來說,雖然我進行了改革,但我不得不承認,在面對一代代所遺傳的本性時,改革失去了大部分作用。雖然我破除了讓我每年損失了不少的平均制,雖然我用節省下來的金幣仿效人類建立起職業化的軍隊,但那些混蛋一聽到戰爭依舊搖頭。

在歷史上能讓地精主動拿起武器只有兩種情況,一是讓人類留下貢品,不過隨著人類交稅這種情況已經不存在了;二是在飢餓的壓迫下,本能會迫使我們行動起來。阿卡多雖然陷落了,但阿卡多的食物支援不了太久,從後方趕來的獸人、拜地精神教教徒、地精平民,在幾天內就把阿卡多吃得差不多了。

在決定進攻目標的那個晚上,我的塔中燈火通明,一張巨大的地圖擺在了圓桌上,我的將軍則激烈地討論著進攻的目標。

我們地精的地圖與人類有些不太相同,我們的地圖力求好記,用最通俗的方法讓他們牢記我們要去的地方。

“鹿。”我左手邊的嚕嚕·烤肉的大將軍向我提出看法,但是他的看法遭到我右手邊的默裡·金幣大將軍的反對,他的理由是鹿跑得太快了,他將粗短的手指移向了豬。

“爬山,不!餓,累。鹿!鹿!”嚕嚕·烤肉使勁地揮著手,原先圍成圈的將軍們開始點頭附和起來,然後站到了嚕嚕·烤肉身後。

“不!不!”默裡·金幣先是用手把桌子敲得嗵嗵響,然後又蹦又跳地喊著,“豬,慢!好吃。”那些原先附和嚕嚕·烤肉的傢伙想了想,他們又站到了默裡·金幣一邊。

“爬山,不!餓,累。”

“豬,慢!好吃。”

隨著討論開始變得越來越激烈,那群混蛋移動得越來越頻繁,我看得腦袋都開始暈了。我明白按這樣下去,一直到天亮也不會有結果,地精的決策通常是看精疲力竭後倒在哪邊的地精多。我困了,我拿出了大棒給了一個地精一下,在他們暈倒前,我拿起了地圖隨手指了一塊離我們最近的地方。

“豐足之城。”當清晨的陽光撒滿大地時,我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晨風讓攻城前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我的同胞與我一起貪婪地吸收著那風的清香。雖然我們日夜兼程,但糧食還是在昨天晚上吃完了,風中那誘人的稻米香讓我們不停地咽口水,我保證只要有一點點糧食,地精就不會在白天攻城。

軍陣的最前端是巨大的攻城車,緊貼在攻城車內側最強壯計程車兵已經俯低了身子,外側的地精將盾牌高高舉起。在攻城車的後面,士兵們排成了一個三角形,那指向天空的槍上閃爍著與眼神一樣灼熱的光,不時傳出咕咕聲的肚子整齊地上下起伏著,焦急的呼吸聲就像悶熱的夏日一樣令大家煩躁。

我騎著毛驢走到了最前方,看了看城頭變成人形等待開戰的史萊姆。說實話我對他們有種畏懼感,但飢餓無情地撕扯著我的胃。我有力地舉起了大棒,用盡力氣高叫著:“糧食,不給!給血。”

“血?不要,要豬。”

“鹿,鹿,好吃。”

當最後一個字喊出後,我的同胞開始表明他們的意見。

“混蛋!攻城,攻城。食物,前進!”

海動了,就在綠色的巨浪砸向豐足之城時,城門開了,人形的火紅史萊姆從城裡衝出。其中有一些是史萊姆騎兵,他們長得像精靈森林的半人馬一樣,高速奔跑著叫嚷著:“史萊姆,史萊姆。”

衝在最前方的史萊姆騎士再次互相溶合,人類的半身開始軟化,變成巨大的劍鋒,劍鋒成形後的一瞬間質化成了紅色的透明體。那長腿的紅色巨劍向著攻城車蒙著鐵皮的尖端衝去,就像用菜刀從中間剖開長瓜一樣,在紅色晶體的碎裂聲中,攻城車被一分為二。使去平衡的車體在晃動中向兩邊倒去,在揚起的塵土中響起了地精士兵的哀號。

攻城車的倒下只是一個開始,飛奔而來的史萊姆騎兵全都將自己變成了武器,它們不顧一切地衝擊著我的軍陣。密集的槍陣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紅色的利劍輕易將槍尖擊碎。鋼鐵的盾牌也沒有作用,作為我們地精最信賴的防禦利器,盾牌在此時就像紙片一樣脆弱。在史萊姆騎兵的衝殺中,同胞的殘肢與綠色的鮮血在空中劃過,望著史萊姆騎兵賓士過來留下的血肉之路,我們無不心寒。

崩潰是不可避免的,在嚎叫聲中,長槍與盾牌,這些妨礙我們顯示仁慈的東西被最快扔在地上。面對一群潰退的地精,史萊姆騎士並沒有追擊,只要他們當時還有餘力的話,我想今天的奧德大陸只會剩下史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