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旁邊的那個院子裡,陳安正被迫輪流跟霍荊他們過招,已經越來越招架不住。
他除了跟那個長的輕柔如江南煙雨一般的女子過招,比較有明顯的優勢之外,其他人,吃力。
全都打的很吃力。
再這樣下去,他小命休矣。
他也沒想到,不過想給玉明川送個妖精嚐嚐,居然出來這麼多事。
夜蓮居然是個高手?還是用毒的?
那她在他身下的時候,怎麼一副柔弱模樣,任他發野。
這一轉頭,就把玉明川放倒了,而且還是在路青的窗戶底下乾的,這得什麼能耐才能做到這種程度,他都佩服的不得了了。
好在最後沒有成事,不然,估計他現在已經死了。
他實在低估了玉明川對路青的在意程度,也低估了路青這個不男不女的小女子善妒的程度。
玉明川問過他之後,給他的懲罰,就是跟這一院子的人過招。
現在他剛過了兩個。
那個小美人第一個來的,雖然沒給他造成任何傷,可也不可小視,一般人遇到這小美人,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而且小美人逃的極快,手裡的繩索堪比蜘蛛爬牆。
第二個,就是那個叫霍荊的。
這小子刀法精湛,角度刁鑽,跟他能打個平手,可他沒有那種泛著黑光的利刃,打起來吃虧的很,好幾次險死還生。
只是,這小子沒有下死手,把他留給了下一個人。
可不就是那個跟路青一樣不男不女的男子。
這群人也太怪,男人就有個男人樣,女人有個女人樣不好嗎?
為啥非得搞的妖里妖氣,不男不女,看著就讓人噁心。
關鍵是,這個男妖精一看就是方才那小美人的師父,他也用了一條繩索,不過不像小美人那樣善於躲避,而是攻擊型的。
繩索一頭的刀頭,看起來鋒利無比,沒幾下就把他的棉袍刺破了。
而他手上的武器,沒有一樣適合跟這條繩索對抗的,估計再打一陣,他要被戳成篩子。
“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把我累死,還是把我折磨死?我不就是給玉明川送了一個暖床的,我可是一片好心,誰知道那女子這麼多貓膩……”
“你讓我主人不開心了,你就得死。”
站在一邊觀戰的柏姬泰,瞪著冰冷的綠眸,死死盯著陳安,一副要將他扒皮拆骨的模樣。
陳安快頭痛死了。
他這兩天絕對是流年不利,那邊聽說秋葉要跟那個石頭臉成婚,這邊他想送玉明川個小妖精,然後換點趁手的兵器的用用,結果一腳踩到了屎,緊接著又踢到了鐵板。
怎麼就這麼倒黴……
身上又多了幾處傷之後,陳安往地上一坐。
“不打了,要殺要剮,你們隨便。”
陳安敢這樣說,也是覺得玉明川不會殺他,畢竟那五千鐵甲軍,全對他忠心耿耿,如果他死了,那五千人立馬就要叛逃造反,會把平襄城鬧個沸反盈天。
沒多會,玉明川也過來了,正好看到陳安一副無賴模樣,說出了上面那番話。
他不會殺陳安嗎?確實不會。
不過,陳安必須為此事付出代價,也讓他知道,有些事情,觸犯了他的底線,有些人,他是不能碰,也不能惹的。
見玉明川出現,柏姬泰趕緊跑了過去。
“玉將軍,主人她還好嗎?”
這才是柏姬泰最關心的事。
“她太累,已經睡過去了,你這兩日可到她身前,多照料一番。”
柏姬泰重重點頭,她現在雖然不能射箭,不過照顧人總可以的,哪怕不如丫鬟好用,也好過路青親自動手。
畢竟現在大軍圍城,玉明川不能一直待在這裡,要去城門上督戰。
“陳安,跟我過去。”玉明川冷冷的掃了一眼陳安,那雙眯著的美目中,滿是寒光。
陳安回視了一眼玉明川,從地上爬起來,乖乖的跟他走了。
留下這些人照看路青之後,玉明川和陳安很快就去了城門,司馬保的人,已經到了城下,聽說司馬保還親自來了,用了八頭牛拉的牛車。
到了城門樓,眾人一看玉明川來了,瞬間鬆了口氣。
只是看玉明川臉色不太好,只是依然挺拔俊美。
聽說昨夜有刺客,傷了玉將軍與路城主,他們一個個都擔心不已,卻也沒問出到底傷到了哪裡,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