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佛祖,阿彌陀佛,阿門,真主保佑!保佑中華民族的命運吧。
他現在需要彭越先生的支援!
“寡人也沒有法子證明自己的身份,除非這裡有人曾經見過寡人!”王竹冷靜的說。
彭越一瞬不瞬的瞪視著王竹,喝道;“去把孔鮒找來,他不是自稱是孔丘的後代,還見過秦二世嗎?讓他來看看!“
老學究孔鮒沒過多大一會兒就邁著四方步過來了,進了帳篷,用大近視眼四下打量了一圈,跑到王竹面前一拱手;“參見彭大將軍,不知道大將軍找老夫來有何指教!“
處於緊張狀態中的王竹和彭越都忍不住哂笑,彭越沒好氣的喊道;“孔老夫子,你是怎麼回事兒,本大將軍在這裡,你拜那個?”孔鮒抬起花白的腦袋,撅著白鬍子看了半天,從聲音的來向分辨出了彭越所在的位置。
“看錯了看錯了,大將軍找老夫有什麼事情?”
彭越一看他這種狀態,心也涼了半截,就算看出來也未必可靠。不過既然來了,就問問他:“老夫子,你不是說你認得秦王嗎?你看看,你對面站著的那人是誰?”
孔鮒的話差點把滿屋子人震暈:“老夫對面不就是大將軍您嗎?”彭越氣道;“後面!”孔鮒恍然大悟,轉身一看,果然有個重重疊疊的人影子。他端詳了半天驚異道;“你——你——你——”彭越緊張道;“你認得?”
“你蹲下一點行不行?我看不清楚!”
王竹心說,這老傢伙上次在咸陽碰到還沒這麼頹廢怎麼最近老了不少。他那裡知道最近孔鮒到處奔波推銷他的儒書,受盡了白眼,有的心力憔悴了。為了證實自己的身份,王竹還是聽話的蹲了下來。
“啊——這個——秦王——”沒想到孔鮒還真能認出他來。王竹笑道;“老夫子還認得寡人!”孔鮒氣道;“化成灰我都認得你,做鬼我也不放過你!”王竹怔道;“寡人沒打你也沒有罵你,幹嘛詛咒寡人?”
孔鮒一條三尺高,潑婦一樣喊道;“你父皇焚書坑儒殺害我們同門弟子,這筆賬怎麼能說算就算了呢!”王竹翻白眼,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彭越本來就對大秦有意見,他還來插上一槓子,王竹冷言冷語地說;“老夫子,記得上次寡人在咸陽碰到你的時候,你說始皇帝坑殺的不是儒生而是江湖術士,那些都是外間的謠言不足採信。還說,始皇帝焚書是為了制止四方謠言的無奈之舉,實為治亂之良策,怎麼現在又是這種說法了呢?!”王竹被這老傢伙搞的滿頭包!比捱了一悶棍還難受!
“暴秦殘暴無道,老夫是為了保住性命才那麼說的,不然的話,你一定會用殘酷的刑法來折磨老夫,幸虧老夫隨機應變,用權宜之計拖住了你這個昏君,施展金蟬脫殼之法,才從關中狼窩裡逃了出來。不然的話,一定會想死去的幾萬儒生一樣,無葬身之地!”孔鮒義憤填膺,喉嚨裡差點要噴火。
“等等,幾萬儒生?孔鮒,你可別信口雌黃胡說八道,那裡有幾萬儒生,你給寡人說清楚,明明只有不到五百個,怎麼就出來了幾萬個儒生,你打誑語,下十八層地獄!”王竹說著說著有點混亂,把佛教和大儒搞到一起去了,以為不打誑語是儒家的戒律呢。
孔鮒愕然道;“你胡說什麼呀!”王竹怒道;“寡人沒有胡說,老夫子雖然學富五車,可是人品很有問題,寡人現在就來戳穿你的謊言!”孔鮒一腦門子官司,脖子粗了一圈,大概是上次王竹怠慢了他讓他懷恨在心,他大吼道;“老夫行得正走得直,一輩子本著良心做事,更加沒說過謊話,我不信你能說出什麼去。”心想,你以前也不認得我老人家,怎麼知道我做的缺德事呢!
王竹信心十足道;“你說那些儒生死無葬身之地,這話就是造謠說謊。方才你自己還說是坑殺,那怎麼能叫做沒有葬身之地呢!”孔鮒為之語塞,結巴道;“你還有臉說!”王竹道;“上次你去咸陽寡人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接待你,你為何要恩將仇報!”孔鮒脫口而出:“那是因為——”
王竹笑道;“因為什麼?”孔鮒臉色大變,通紅一片!
“鏘”一聲輕如蜻蜓振翅的響聲傳來,寒光如秋水,彭越手上的湛盧劍已經拔了出來。接著就是一聲聲嘶力竭的喊叫;“秦王,納命來!”王竹顧不得跟老東西廢話了,一把把那個枯樹枝般的軀體推了出去,猛然向後閃躲,口裡不住地說;“彭越,你殺了寡人,項羽即刻就會統一天下,你的死期也就跟著到了。”彭越一劍刺出已經來不及撤招,王竹直覺的半邊身子墜入冰窖,從心口一直能到手指尖,這時候他才知道湛盧劍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