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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袖子:“陛下,臣在。”

王竹正要套近乎呢。就聽後面那個滿臉虯髯的老頭子喊道;“陛下,要是沒事,我要回牢裡去了,這裡可不是我王賁該來的地方。”

王竹心說OK啦,王老將軍,多謝你給我解圍。回牢裡去?想得倒美,看你這年紀最多不過五十,還不到退休的年紀嗎?老老實實的給我披掛上陣,對付大流氓劉邦去。

王竹翻了半天白眼,沒搭理王賁,把老頭氣的差點吐血,偏偏不敢吭氣。王竹直勾勾的看著李信,心說,媽的不懂事,別人都自報家門了,你咋不說話呢?臉大呀你?活該被項羽他爺爺打得屁滾尿流的。

李信比王賁大不了多少,秦王平定六國時同屬於少壯派的將領。李信這輩子壞就壞在這張嘴上了,信口開河,吹牛不上稅。結果輸的連家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了。自從被項燕大敗之後,被撤職查辦了,一直失業在家,連他媽的公務員都不是了。不當官倒是無所謂。王八好當氣難受啊。看著蒙恬、王賁、甚至馮劫、李斯這些人建功立業蒸蒸日上光宗耀祖心裡難受的像有幾萬只螞蟻在撕咬。心說,要不是老子太大意了,怎麼能打敗仗。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項燕算個屁。

李信看著二世皇帝向他拋媚眼,心裡像長了草,再不能保持沉默了。語出驚人道;“陛下陛下楚軍猖獗,黔首李信有破敵之策。”李信是白身,自稱為黔首。他有二十幾年腳步沒踏進這望夷宮了。就連始皇帝駕崩,也沒請他來瞻仰遺容,憋了一肚子的兵法戰冊,急於施展,說話又有點過頭了。

子嬰替他捏了一把汗,心說,真他孃的臉大,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皇上的狗脾氣,你恐怕沒領教過,比始皇帝有過之無不及,一個黔首上來就獻計獻策,怕是要吃苦頭了。

子嬰是個厚道人,他不想看著國家功臣受辱,連忙道;“陛下,李信六十有五,他老糊塗了。”

王竹心說,現在還不是聽破敵之策的時候。老子要是死了,還破什麼敵?

王竹道;“李信,從今天起,封你為內史;王賁無罪釋放,封為上卿。”

這突如其來的話像驚雷閃電,威力不小。差點把在場的百戰名將都震翻。眾人一致裁定皇帝病了。

子嬰和王賁還以為今日兒來了要下油鍋滾頂板呢,在家裡都安排好後事了。沒想到給升官了。莫非有陰謀?

要知道,二世皇帝上臺後,做的最偉大的兩件事情,就是修驪山陵墓、阿房宮;還有屠殺宗室、屠殺有功大臣。

尤其是屠殺宗師,一年內殺死十二名公子,十名公主,凡是跟他沾親帶故的沒有不害怕的。就連姑媽二姨夫的表弟的小舅子,都每天惶恐不安。

要知道,這麼晚了,皇帝召見,並不多見。平常這個時候,皇帝已經抱著一名或數名美人赴巫山去了。子嬰心想不好,這次只怕難逃一死了,悲憤的對他老婆說:“你帶著金銀財寶快跑吧,狗皇帝一定會趕盡殺絕的。”他老婆笑道:“公子不必掛心,早就收拾好了!”子嬰翻個白眼,差點昏厥,這女人沒義氣。

王竹記得秦朝應該是有左右兩個丞相的,這個趙高,到底是左丞相還是右丞相,另外一個是誰?

其實趙高是中丞相。

王竹咳嗽了一聲道;“那個右丞相來了沒有?”

張喜出了一身白毛冷汗,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道;“陛下,右丞相馮去疾已經被刺死了。”王竹大怒;“馮去疾死了,秦國就沒有右丞相了嗎?”

張喜道;“陛下,這些年一直空缺。”王竹臉騰一下紅了,心說,糟糕,露餡。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也想不出對策。心想著馬上要被識破了。

子嬰、王賁對他這種表現倒是覺得在正常不過了。這才是大秦二世皇帝的英雄本色嘛!!一天到晚,酒色財氣,人事不幹,方才‘振作’的表現,倒是很有問題,不符合陛下的個性。

“那那公子嬰,你來做右丞相好了你們幾個全都給老朕,過來。給朕畫一幅畫。”

公子嬰差點沒扇自己兩百個耳光來驗證方才聽到的話是真的!二世皇帝肉麻的表現讓他雞皮疙瘩掉一地。咋對我這麼好?平時皇帝不是把諸位公子當殺父仇人一樣看待。再說,陛下什麼時候管過朝政,他只負責在把宮裡宮外從八歲到八十歲美人騎一個遍。有時連宦官都難以倖免!慘!用世上最偉大的皇帝自己的話說:“朕已經始皇帝了,如果在有生之年,能夠享盡人間歡樂,那可真是太爽了!”這就是胡亥先生的人生理想和追求。

李信正沉醉在東山再起的喜悅中,屁顛屁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