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幫叫板!”
“別給臉不要臉,讓你們撈金沙,是看得起你們,惹惱了爺爺,殺得你們雞犬不留!”
看到首領抽刀,一眾馬匪們頓時嚎叫了起來,一個個惡語相向,神色兇狠,甚至有人催動健馬,在周圍來回奔跑了起來。
聽著馬匹鐵蹄帶起的轟鳴,白天啟攔住了惱怒異常,就要上前拼命的白峰,沉著地說道:“五十人,每天日落而歸,這是我們白家堡的極限了,如果馬幫主還不滿意,那就用刀劍來說話!”
每天派出百人,白天啟絕不會同意,五十人,便是他的底線,要是對方非得要白家堡耗費半數的漢子,說不得,就得拼個死活了。
就算鬥不過你飛馬幫,想要屠滅整個白家堡,對方也需付出沉重的代價。
冷冷地注視著白天啟許久,馬鐵刀緩緩收回了砍刀,冷笑了一聲,道:“好,衝你白堡主的面子上,只要白家堡每天派出五十人為我打撈金沙,我飛馬幫自會保你白家堡太平,記住嘍,五十人,要是被我發現少上一個,哼哼,你應該知道後果,我們走!”
白天啟的妥協,終於保住了白家堡的安寧,當馬匪們騎著健馬轟鳴退去之後,始終站在父親身後的白亦,眼露寒芒。
飛馬幫,的確欺人太甚!
不但搶走了白家堡先發現的金沙資源,還重傷了父親,這一次居然威脅白家族人,每天派出五十人當成撈金沙的奴隸,只有將這幫馬匪絞殺一空,才能報了這份深仇大恨。
以白亦如今後天武者的境界,別說剿滅飛馬幫,就是連對方的幫主都打不過,於是達到先天境界,在白亦的心裡變得更加重要。
先天境界,凡人武道大成的證明,也是喚醒靈根的基礎條件,許多的後天武者,苦練數年甚至數十年,都無法觸及的地步。
揮劍成氣,以氣殺人,那是體內精氣被運轉到極致的表現,一個先天高手,同時對付幾個後天武者都不在話下。
旁人看似遙不可及的境界,對於白亦來說,只是時間的問題,以他的天賦與心智,再加上那種堅強的心性,必然可以達到。
區區先天而已,怎能攔住沉寂隱忍,苦苦磨練了十六載的不屈之心!
怎能攔住那顆擁有攪亂九天三界的命格,萬載不沉的仙煞星宿!
自從與飛馬幫達成這份卑微的協議,白天啟不得已之下,派出了五十位白家漢子,每天日出而去,日落而歸,在辛苦當中,撈取著無法獲取半分利益的金沙,因此也保證了白家堡的安全。
被派出的族人們,雖然沒有人怪罪白天啟的做法,可是久而久之,人們的心裡,也會變得很不平衡。
長年累月的做苦力,還沒有任何的工錢可拿,耽誤了自家的生計不說,還得耗費極大的力氣撈金沙,整天的泡在河道里,白家族人又不是海民,沒人受得了的。
而且在撈取金沙的時候,河道上還有著不少的馬匪監工,誰要是偷個懶,都得被暴打一頓。
白天啟極高的名望,隨著這個無奈的決定,開始在白家堡漸漸低落,理解歸理解,人們仍舊會在自己的家中抱怨嘆息,這便是凡人的本性。
或多或少的閒言碎語,偶爾會從一些婦人的嘴裡傳出,白天啟根本不用多聽,他早就知道了屈服飛馬幫的後果,可是除了屈服,就只剩下了滅族,他又有什麼辦法。
就這樣,往日裡歡聲笑語的白家堡,在成為飛馬幫的奴隸苦工之後,變得有些死氣沉沉,一些長時間打撈金沙的族人,許多都因為不適應長時間的泡在水裡,而大病一場。
不得已之下,白天啟將白家堡的男人們分為了四組,交替著打撈金沙,當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之後,這位堡主大人居然挽起褲管兒,準備與族人們一同下河撈金沙。
能少一個名額,就能讓一個族人多休息幾天。
發覺堡主居然也要下河勞作,族人們紛紛勸阻,白峰與白安更是全力阻攔,最後還是白武發話,才阻止了白天啟的腳步。
“金沙要是白家堡的資源,堡主大可隨意下河打撈,可如今是為馬匪們出苦力,你身為堡主,怎能出面,你要一去,豈不是我們整個白家堡都成了飛馬幫的階下囚!”
攔下了執意前行的白天啟,白武嘆息道:“你的傷勢剛好,容不得河水侵泡,我們白家堡的男人,都是有血性的漢子,不怕和馬匪死戰,可是還有許多無辜的女人孩子,天啟,你的決定沒錯。”
伴著初生的朝陽,老人望著山路上,每天都要奔向萬馬河畔的少年身影,欣慰道:“如今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