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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名節這個東西,從來就是害人的,只不過是男人編了來約束你們女人的罷了,其實卻總是那些編出這些東西來的人自己先偷偷的去破壞它,讀書人最講三綱五常,我大周開國丞相餘子良便是前朝的進士,可他還不是偷了自己嫂子,最後乾脆就娶回家納了妾,你且說說,他的三綱五常在哪裡?還有,所謂‘潘驢鄧小賢’,是誰說的?還不是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讀書人閒琢磨出來的,講的就是勾搭女子的方法,這種東西,你讓一個女人怎麼能總結的出來?一個不識字的莊稼漢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說,名節這個東西,是一部分人給另一部分人制定的規矩,咱們又何苦為了這些個陳腔俗調而約束了自己呢!”
二少奶奶簡直聽呆了。陳羽這話聽上去雖然句句都是誅心之言,但是卻好像很有幾分道理,而暖閣外面地太太也被他這番話給吸引住了,要說精明,太太可是比二少奶奶還有勝過幾分的,她聽了這話,初時覺得陳羽又在故作駭人之論,但是聽完了仔細一思量。竟是感覺這話有理的緊,竟有些論世警言的味道了。當下太太不由得心下駭然,心說這陳羽見人見事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現在說起這三綱五常,竟是如此精闢一針見血,可見此人倒是個了不得的奇才了。怪不得那麼多人甚至皇上都如此看重他,如此說來,竟是自己以前根本就不瞭解他的緣故。
這時屋裡的陳羽又說道:“你方才罵我淫賊,我便是淫賊了又如何?你以為淫賊也是等閒人能做得地?當今之世,好色之徒布行天下,幾乎是個男人就好色,可是依我看來,這萬千人中,能配得上淫賊這兩個字的,也不過二三子而已。因此在我聽來。你罵我淫賊倒是在誇我了!李青蓮曾有詩曰,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淫賊留其名!說的就是我這種人哪!”
暖閣內外幾乎同時響起羞羞的低啐聲,只不過外面那聲音太小。二少奶奶心神專注之下,沒有聽到罷了,而且啐了一口之後,她很快就笑了起來,陳羽雖然細心聽著簾子外的聲音,卻也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二少奶奶風情萬種的罵了聲,“壞蛋!不要臉!”
見陳羽怡然自得地笑了笑。好像很是受用這稱呼似的,二少奶奶臉上猶自帶著笑意又說道:“人家李青蓮何曾說什麼唯有淫賊留其名了。都是你這等下作人自己把那好好的詩給改了,不倫不類!偏還拿來編排人家青蓮居士,真真的也就是你敢這樣罷了,別人家才不會像你這般作踐青蓮居士的詩呢,你這話若是讓五妹妹聽見,仔細她不啐死了你呢!”
陳羽聞言一愣,突然也想起了陳府裡的五小姐,心道怪不得前兩天得了兩首李青蓮的詩便總是覺得有什麼事兒要去辦,卻又怎麼都想不起到底是什麼事兒呢,卻原來是惦記著要給五小姐把新詩抄過去呢。
說起來自己倒是真有好久沒有看到她了,而以後,以現在自己和陳登的關係,自己還實在是不方便回去看她了。想到這裡,陳羽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
二少奶奶見一提到五小姐,陳羽的臉色不太好,便知趣的不再說話,趴下身子伏在陳羽胸口,聽他強健有力地心跳聲,只覺得要是這冤家沒那麼些話花心思,自己可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不過反過來一想,要是他沒有這麼些個話花心思,自己和他之間又如何會有故事呢?當下她心裡便不免有茫然,再想到剛才兩人所說太太地事兒,便覺得心裡一陣無力,心想算了,自己也不去管那麼多事兒了,事兒多了實在是心裡太累,他要是有本事,就讓他勾搭去算了,反正太太那裡可不會像自己這般好相與的。
兩人安靜地躺了一會兒,陳羽的眼睛老是往門口那裡看,心裡尋思估計是自己想錯了,太太她根本就沒來,看來是自己太高估了她了。
其實他卻不知道,此時太太正猶豫著呢,她心裡已經不太願意進去和陳羽當面發生衝突,甚至要挾他了,但同時她心裡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很快就要會江南去了,他根本不可能幫到自己,而且,即便是他繼續呆在長安,蔣家在長安的勢力經過了皇上這麼些年的打壓,也根本已經不成氣候,想要對付陳梧,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還非得倚重陳羽不可。
這樣一猶豫,便頓時讓她的心裡兩難起來,恰在這時,暖閣內陳羽卻又開口說話了。他以為太太根本就沒來,心裡便不免有些失望,同時也覺得,好像自己剛才下的那番功夫都白費了,就如同把媚眼兒拋給了一個瞎子一般,憑你是萬種風情,人家根本就沒看見,又有什麼用?真是枉費了自己地一片辛勞了,而且,以後再想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