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她說,已經過了風頭浪尖,可以保她出來了,但是她總覺得不是時候。
或者自己是在為自己所做的事贖罪,也或者是覺得自己該在這裡徹底的清醒清醒吧。
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個懲罰重嗎?
她問過自己不止一百遍,結果卻是一次比一次讓她自己意外,也一次比一次釋然。
是的,從憎恨不服氣到後來的放下,抱歉,愧疚,她終於認清了。
或者是安怡的抱怨憎恨實在太可怕,所以把她嚇醒了?
她不清楚,只是看到安怡已經不像個正常人,自己卻漸漸地越來越感覺到清醒。
她曾經只以為自己看上的就要得到,但是後來她也懂的了,不屬於自己的,真的不能搶。
就在監獄裡的這些日子,受過的羞辱,捱過的打,全都是她成長的原因。
這天監獄裡來了個大人物,當獄警把安怡叫出去的時候,安怡把藥藏在了衣服裡面的一個小口袋。
“是你兒子來看你死了沒有?”張恩好奇的問了一句,坐在床沿看著外面,空空如也。
“不是,我有種直覺,不是小海,或許……”安怡不禁哽咽,昨晚做了那樣一個夢。
難道真的要跟何明一樣死在獄中嗎?
難道最後還是落的如此下場?
安怡出去前深深地看了張恩一眼,張恩被那深深地一眼嚇的從床上站了起來,但是安怡走了,她站在那裡,突然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監獄內外明明好像是隔著黑與白,監獄是黑,外面是白。
黑夜跟白天明明應該是怎麼都不能撞到一起的。
但是這一刻,她們的心裡竟然都有那樣的一種感覺,黑白撞在了一起。
偌大的牢房裡各自頹廢著,各自看笑話,卻因為安怡少有的沉默而都提起了精神。
有個愛管閒事的女犯人坐在牆角冷冷的喝了一聲:“喂,姓張的,那個老女人什麼事?”
張恩轉頭,然後淡淡的說:“待會兒她回來你們問她不就知道了?”
然後大家都在等待著。X ;X ;網 ;站 ;w…w…w。…x…Xx。c…o…m。
小醉也沒再辦公室待著,困到不行。X ;X ;網 ;站 ;w…w…w。…x…Xx。c…o…m。
大概是因為某人早上去陪她跑步,竟然到了十點多就昏昏欲睡,便去了8185休息。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王碩很不耐煩的不停的在摁門鈴,她終於被吵醒。
當渾渾噩噩的去開啟門,看到站在門口那焦躁的男人,她也是一怔:“什麼事?”
隨後呆呆的三個字,然後就想起他可能是為了小玉而來。
王碩沒說話就進去了,然後自顧的走到客廳沙裡坐下,低著頭煩躁的猶豫一陣後才說:“關於冬季活動的事,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小醉微微皺眉,想來:“猜錯了呢?”
“我去洗把臉先!”既然要談正事,當然要精神氣十足。
他還是坐在沙裡猶豫不決,她還不等進洗手間就聽到身後那急不可耐的:“她給你打電話了沒有?”
她停住,然後失望的笑了笑。
終究是放不下啊。
“我先去洗把臉再說!”她還是那句話,他越是著急她反而不急了,大概是因為昨天讓他去追小玉他卻掛了她電話的原因,今天是報仇。
王碩聽到那不緊不慢的一句,幾乎要氣死。
她的手機在臥室的床頭適時的想起來,因為她開著門所以王碩才聽到,看洗手間的門關著,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萬一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扔下他獨自去旅行,太他媽的可惡了。
“是何醉嗎?”
當他接起電話,那邊冷硬的聲音。
“你是誰?”王碩不耐煩的,現在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樣不幸福,難道是個外面的遇?
但是很明顯他想多了,小醉從洗手間出來看不到他的人便到臥室,看到他在接她的電話,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拿來!”
王碩乖乖給她,但是看著她的眼神卻在悄悄地變化。
小醉沒管那麼多,只以為是他做賊心虛了。
“您的母親過世了,請您來監獄一趟!”
她就那麼木訥的站在那裡。
那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