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夜,黑得濃稠如墨,高大的宮牆在夜色中如沉默的巨獸,將無數的秘密和陰謀深鎖其中。
暗衛們宛如幽靈,身著夜行衣,身形鬼魅般在皇宮大內的每一寸土地上穿梭,他們的目光犀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破綻,仔細地篩查著每一個人員。
首輪篩查仿若一場疾風驟雨,竟從這看似平靜的宮廷深處揪出了一百多個行跡可疑的人。
這一結果如同巨石投入平靜湖面,激起層層驚濤駭浪,讓本就暗潮湧動的局勢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緊接著,第二輪篩查又如火如荼地展開,暗衛們不敢有絲毫懈怠,繼續深挖細查,果不其然,又陸陸續續發現了不少心懷叵測之徒,他們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瘤,隨時可能給這皇宮帶來致命的危機。
玄墨和杜冥風二人,並未踏上前往利源鐵礦的路途,而是轉身踏入了那陰森壓抑的地牢。
地牢中瀰漫著腐臭的氣息,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彷彿隨時都會被這無盡的黑暗吞噬。
他們此番的任務,便是審訊這些新抓到的可疑人員,試圖從他們口中撬出那些足以顛覆宮廷的機密。
在這次的抓捕行動中,他們意外地擒獲了一個極為特殊的人物——一個來自養心殿的小太監。
這養心殿在皇宮之中,地位超然,仿若那高懸於九天之上的璀璨星辰,平日裡誰要是敢對這裡的人稍有不敬,那無疑是在玩火自焚,自尋死路。
然而,杜冥風卻全然不顧這些宮廷中的忌諱,在他那堅毅的眼神中,只有對真相的執著追求,只要有一絲嫌疑的影子閃過,哪怕對方來自這皇宮最尊貴的角落,他也絕不手軟,照抓不誤。
這小太監被抓後,便陷入了無盡的折磨之中,他那瘦弱的身軀在刑具之下顯得如此脆弱,身上青紫交加,傷痕縱橫交錯,猶如破碎的布帛一般。
每一道傷痕都在訴說著他所遭受的痛苦,可即便如此,他的牙關依舊緊咬,如同那守護著最後一絲尊嚴的衛士,始終堅稱自己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杜冥風本就擅長追蹤抓捕,審訊之事自然就交到了心思縝密的玄墨手中。
玄墨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如炬地看著眼前這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卻依舊嘴硬的小太監,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彷彿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各種殘酷的刑具已經輪番上陣,每一種刑罰都足以讓常人崩潰求饒,可這小太監的口供卻如那屹立千年的頑石,紋絲未動。
玄墨心中暗自思忖,這般情景實在是太過反常。
若是一般的人,哪怕只是為了苟延殘喘地保住這螻蟻般的性命,恐怕早就涕淚橫流地鬆口了,可這小太監卻如此堅毅,這背後定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見那小太監被粗重的鐵鏈死死地禁錮在刑架之上,鮮血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他那顫抖的身體緩緩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那血泊宛如一隻猙獰的惡魔之眼,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身上原本整潔的衣衫此刻早已破碎不堪,絲絲縷縷地掛在身上,隨著他痛苦的掙扎而飄動,仿若那風中殘敗的落葉,脆弱而無助。
然而,即便身處這無盡的痛苦深淵之中,他眼中那道倔強的光芒卻依舊頑強地閃爍著,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雖微弱卻不屈。
玄墨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緩緩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根粗壯結實的木棒,那木棒在他手中彷彿被賦予了生命,隱隱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玄墨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冷冷地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可有什麼要交代的?”
小太監緊閉雙唇,乾裂的嘴角微微顫抖,卻硬是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玄墨見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照亮了他那張冷峻的臉龐。
他猛地高高舉起木棒,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彷彿一條條憤怒的蟒蛇,緊接著,他狠狠地朝著小太監的左腿砸去。
只聽“咔嚓”一聲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小太監的左腿腿骨在這巨大的衝擊力下瞬間被砸得粉碎,那斷裂的骨頭刺破了面板,白森森的茬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
小太監再也無法承受這鑽心的劇痛,他的喉嚨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被硬生生地撕扯出來一般。
在刑房那狹小的空間裡來回撞擊,震得人耳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