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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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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望著皎潔的月色,他長長地撥出一口白氣,刺骨寒意使他的思路變得異常清晰,李亨、李林甫、安祿山彷彿是一面鏡子,讓李清隱隱看到了一條道路,就算做到太子、相國又能怎樣,還不是隨時會被擱上案板宰殺嗎?

李隆基今天將自己調開,那是因為自己能給他帶來滾滾財源,可一但他失去利用價值,李隆基還會這樣好說話嗎?

簾兒說得對,不管是李亨還是李琮,不管是誰繼位,都不會輕饒於他,就算真是廣平王即位,當年自己射李亨的一箭之仇,他會忘記嗎?

李清的心中漸漸變得明朗起來,既然無法改變地方割據的事實,自己為何不學安祿山,手握一鎮軍權,不要再看人臉色行事,砒霜是毒,可它又何嘗不是一劑良藥,只看他用在何處罷了,既想通這一節,李清的心中豁然開朗。

他輕笑一聲,轉身向船艙走去,這時,風中隱隱傳來呼叫聲,‘李侍郎可在船上?’聲音是從岸上傳來,荔非守瑜凝望片刻,忽然轉身對李清道:“都督,來人好象是宮裡的宦官!”

第二百六十四章 示警

個宦官被領到主艙,領頭白臉太監昂首挺胸,斜睨李在下馬英俊,奉皇上之命有急事尋侍郎大人。”他掃了一眼環衛兩旁的親兵,見李清沒有動靜,又再一次提醒道:“李侍郎,在下可是從興慶宮來的。”

李清微微一笑,向眾人揮了揮手,“下去幾個,人太多嚇著公公了。”

這時旁邊人端來一盤金銀,馬英俊一眼瞥見,立刻換了副笑容,從懷中摸出封密信必恭必敬遞給李清道:“這是皇上給侍郎的緊急手諭。”

李清接過,卻並不立即開啟察看,只輕輕將它擱在一邊,又笑著問道:“這兩日京中可有事情發生?”

馬英俊訝道:“王忠嗣昨日被抓捕了,轟動了京師,侍郎難道不知道嗎?”

李清的眼睛漸漸眯成了一條縫,“罪名可是交構東宮,圖謀不軌!”

馬英俊點了點頭笑道:“正是,原來侍郎是知道一點的,訊息好快!”

‘知道?’李清微微冷笑,他當然知道,三年前李隆基便要動手,卻隱忍至今,看來李亨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再一次被抓住了把柄。

馬英俊嘆了口氣,“太子也太不當心,竟私下接見王忠嗣,被楊中丞撞見,當即便上書彈劾,皇上異常震怒,當天便將王忠嗣下獄,命大三司會審,據說定的罪是交構東宮,這可是死罪啊!”

李清默然無語,王忠嗣做了宮廷鬥爭的犧牲品,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看來李亨這一劫是難逃了,李清暗暗一嘆,他不想再管,就算要管他也無能為力,倒是章仇兼瓊讓他始終放心不下,他淡淡一笑,不露聲色又問道:“那趙奉章彈劾李相國之事有可有結果?”

“皇上派御史大夫宋渾調查此案,可那宋渾就是李林甫的心腹,讓他調查,這不就是與虎謀皮嗎?”

說到這,馬英俊忽然自覺失口,急忙乾笑了兩聲,拱了拱手道:“宮裡還有事,我得趕回去了。”

李清向荔非守瑜使了個眼色,笑道:“如此就不留公公了,守瑜,替我送客!”

荔非守瑜上前,領著馬英俊向外走,出了門還隱隱聽見他的聲音,“這是我家都督的一點心意,公公請笑納,還請在皇上面前替我家都督美言幾句。”

李清眉頭緊鎖,事情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李隆基讓宋渾調查,恐怕李林甫就會反打一耙,趙奉章若走露風聲,章仇兼瓊就危險了。

李清也來不及看密旨,他立刻修書一封,召來一名心腹,將信和自己的名貼一齊交與他並囑咐道:“你從陸路回長安,一定要將信親手交給章仇相國,記住,要親手給他!”

心腹將信件收好,轉身便去了,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李清的心才略略定了下來,他取過李隆基密旨,展開略略讀了一遍,臉色漸漸地嚴肅起來,信上命令他嚴查蘇州櫃坊被燒一案,無論涉及到誰,一律嚴懲,言外之意,蘇州櫃坊並非是李隆基的調虎離山之計,而真的是有人縱火焚燬。

片刻,荔非守瑜進來稟報,“都督,他們人走了。”

“命令船家立刻起錨!”

李清站起身揚了揚手中的手諭,呵呵冷笑道:“咱們生意上門了。”

大船吱吱嘎嘎離開了駁岸,迎風前進,漸漸駛入了黃河,沒入沉沉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