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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蓮花印記……

窗外,月明星稀、烏鵲蟄伏,微涼的夜風拂過,吹落幾片嬌豔勝火的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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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被吃了,俺可憐的兒子~

趁著春宵好好甜蜜吧~

…_…||

一顆綠豆要發芽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重新安靜下來。離朱含笑撫摸荼靡光潔如玉的背脊,彷彿在安撫一隻撒嬌的貓兒。而荼靡則心滿意足地俯臥在她懷中,貪婪地汲取著她胸口的溫暖。

荼靡知道,自己臍下那縷紅線一定已經消失,而隨之消失的,還有他左背上、離朱從未看見過的地方,那一朵極盡炫目的蓮花印記……

窗外,月明星稀、烏鵲蟄伏,微涼的夜風拂過,吹落幾片嬌豔勝火的紅梅。

離朱睡得很沉。

夢中,她彷彿置身於一片清涼的河水。那河水碧透見底、溪流潺涓,水面上覆蓋著青翠的水草。她靜靜躺著,看水花從身側蜿蜒而過,宛如母親的手輕輕拂過面頰。有幾隻蝴蝶在水面上嬉戲,殷紅如血,她揉揉眼睛,又仔細看去,卻原來是幾朵盛放的秋彼岸花。

四周充斥著清脆悅耳的水聲,日復輒舊、月久年深。除了偶爾繾綣在她身上的水草,她的生活彷如一張白紙,乾淨得空無一物,然而她自己卻頗為愜意這亙古不變的悠閒。於是,這樣的日子也如她所願地持續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樣抬頭看向水面……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眸?寧靜高遠、明澈清和,一如湛藍色天空,洞若觀火、不染纖塵,而又暗含著無限的仁慈悲憫。琥珀色的眼底似乎隱藏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夠撫平世間所有哀傷與疼痛,使萬事萬物都在那無盡悠長的目光中得以永生。

他一襲白衣,俯在河邊摘了幾條水草,並未束起的墨色長髮沿著肩頭滑落,在水面上攪起圈圈漣漪。隔了輕緩的水流,他的面目並不十分真切,然而她卻不知為何能夠清晰地看見那雙眼眸,穿過浮萍、穿過河水……靜靜落在她身上。

“優缽羅,我聽說你離開佛祖身邊,已在這忘川河中沉睡了數萬年。你……究竟為何,遲遲不願醒來?”

他的聲音淺淡清雋,彷彿一副落筆綿延、參差勾勒的水墨畫,而之於她,卻如同黎明破曉時的第一縷陽光,久旱時節中的第一聲驚雷……

離朱霍然睜開雙眼,驚魂未定地喘息著,被涔涔冷汗打溼的衣衫粘膩地貼著身子,寒意徹骨。如果剛才只是個夢,也未免太真實了些。水流過身體的觸感,秋彼岸花飄過水麵的輕盈,還有那雙碧落虛空般的眼睛……曼朱沙。

“做惡夢了?”

頭頂傳來沙啞而慵懶的嗓音,離朱猛然抬頭,撞入荼靡略有些焦慮和不安的眼眸。她張了張嘴似要說些什麼,隨後卻又輕輕搖頭,把自己埋進他溫暖的懷裡。她知道,曼朱沙是橫在她和荼靡心裡的傷,不可說、不敢說,一說便是錯。既然決定了要和荼靡廝守到老,以前那一萬年的守望……便全當一場大夢吧。

離朱忽然想起那個在紅梅樹下轉身走入黑暗的蕭瑟背影,心底猛然一緊,他或許彷彿是這世間最純粹的光,卻永遠無法照亮自己的哀傷。

“離朱,在想什麼?”荼靡輕吻她的額頭,心中卻泛起淺淺的苦澀。保留在他身上的優缽羅的天衝魄已歸位本體,她應該是憶起了一部分曾經的記憶。只是,她那段最初的記憶,卻是曼朱沙……他緊緊閉上眼睛,等著從她口中再次吐出那個讓她神魂顛倒,卻讓他悵然若失的名字……

“只是做了個夢。荼靡,我夢見一顆綠豆迷路了,找不到妻主,然後它就一直哭一直哭……最後變成了綠豆芽。”

離朱的聲音甜甜膩膩,帶著些許懶散,卻讓荼靡眼眸一亮:她明明夢見了那個人,卻沒有在他面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她是……怕他難過嗎?一股暖意在心間緩緩瀰漫,因為註定不能是她的唯一,所以自私地改變了她的命格,讓自己成為她生命中的第一……

他不是不知道私改命格的後果,也不是不懂擺在他面前的路將會有多麼艱難。只是,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當他再次想起曾經,他依然不會後悔,那一天……將生命改變。

“荼靡,給我講講你和優缽羅的故事吧。”

“我……和優缽羅?”荼靡迷茫地低下頭,抬手撫摸著離朱的臉頰。天衝魄歸位,她好像沒什麼改變,眉眼還是那雙眉眼,鼻尖翹翹的,嘴唇彎得像鉤新月。可又似乎與昨日有些不同,舉手投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