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夫的怨氣。
他能怪誰?還能怪誰?是他自己一手抹暗了自己的人生,從此,不見天日。
作者有話要說:
☆、破局
鳳欒沒看見沈言,他下了飛機徑自找到在地毯下的備用鑰匙,開啟了薛銘的家門。迎面撲來的沈言的氣息讓他覺得心底的暴躁安靜了一些。
薛銘出差去了,錯過了鳳欒將他和沈言的合照付之一炬。在這個家裡,除了沈言到處是薛銘的氣息,鳳欒沒說什麼,巡視這個小屋一週,坐在了沈言的床上抽菸。
沈言喝的半醉,不敢開車打了個的回家。迷迷糊糊的走進家門,開燈就看見了走出房門的鳳欒。他對鳳欒依舊痴迷,以為出現在眼前的容顏不過是夢境。就連夢裡鳳欒對自己都是這幅冷漠不耐的臉。沈言不想說話,他只想笑。上前撫摸著鳳欒的臉,親吻,擁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懷裡的溫暖那麼真實。鳳欒的臉色隨著沈言的動作好看了一些,慾念漸起卻不想在這個到處是薛銘氣息的房子裡要了沈言。拉起他的手,將他向門外拖。
沈言忽然醒了,手腕上的力道讓他生疼,這不是夢境該有的疼痛。他試探性的問了句:“阿欒?”鳳欒“嗯”了一聲,沈言開始掙扎。“沈言,和我回去。鬧夠了沒,嗯?”鳳欒已經被這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弄得厭煩了,他乾脆放開沈言,看看這對他死心塌地的人到底要說些什麼來開脫。沈言看著鳳欒,要笑不笑,要哭不哭。他從沒想過,鳳欒會有找自己的一天,若是三個月前,他會欣喜若狂,一句話不說就和他回去,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好不容易求得的解脫,不想再重蹈覆轍。
“阿欒,你,回去吧。我現在在這兒過得挺好的。”
鳳欒極度不耐,他能來到這裡,坐在這個小房子裡的沙發上已經是他對沈言最後的情分和臉面,沒想到沈言還是不肯接受,故作姿態。沈言很清楚他在想什麼,對於他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也是毫無辦法,他愛他,這無法改變的事實讓他現在的拒絕顯得虛偽。
只是,鳳欒的想法他已經無法顧及。鼓起勇氣,沈言已經無法逃避。
“阿欒,你不愛我卻又在索取我,以前我心甘情願甚至很高興,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現在······”
“現在你不愛我了?那剛剛對著我發情的人又是誰?沈言,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連自己都騙不了。”鳳欒的口氣相當諷刺,眼裡透出輕蔑,他的確不喜歡沈言,可是隻要沈言喜歡他不就行了嗎?他們多年的關係也一直是以此來維繫。
沈言不想說話了,他的伶牙俐齒看來永遠是幻想,他禁錮在鳳欒的攻擊裡,痛苦開始麻痺四肢,在這裡動彈不得。
鳳欒看著沈言再度沉默,忽然想不起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來了這裡,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把人帶回去,看看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怯懦柔軟,寡言木訥,永遠讓自己少了那麼點興趣。
兩人沉默良久,沈言還是搖了搖頭,啞著嗓子告訴鳳欒,自己不走。這是他的家,他能走到哪裡去?
鳳欒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的相處時間裡發現自己來找沈言是個笑話,因為無聊而犯的錯誤。他對著沈言點了點頭,掐滅了菸頭,瀟灑起身便走了。身後的沈言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習慣,這些日子的不舒服和看見照片時的不甘心不過是長期佔有的慣性在作祟,現在他應該把這個習慣改掉,而後迎接他的新人生,挽留沈言的愚蠢有過一次就夠了。
沈言視線模糊的看著鳳欒的背影慢慢消失,頭疼欲裂的癱倒在地,這一切就當做是個夢吧,沈言,你的噩夢遲早會醒。
鳳欒下了樓道,就看見了靠在車上抽菸的秦清,他看見他,臉上寫滿痛苦和焦急,鳳欒多年冷硬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動了一下。他不知道,當初那段時光他們能不能跨過去,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願不願意和他一起嘗試。
秦清著急的上前,一把抱住鳳欒擁吻。鳳欒推開過無數次,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推開不了,在C市,那些快樂甜蜜的回憶又開始從心底回潮,心底叫囂的野獸開始作祟。現在在他懷裡的秦清,他推開不了。
沈言站在陽臺上,看著鳳欒上了秦清的車,兩人一同離去。忍不住苦笑,抬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他對鳳欒的感情就像鳳欒生命裡無關緊要的一筆,他的生命應該是寬闊的康莊大道,自己這條雜草叢生不起眼的小徑不過是他無意中闖進,藉以做暫時的停留和休息。沈言想哭,卻是哭不出來,只能捂著自己心疼欲裂的心臟倒在陽臺,直到天亮。
薛銘回來,找到陽臺上發著高燒的沈